省队器材室的日光灯管滋啦作响,林峰攥着德国合同的手背暴起青筋。王猛将盐酸瓶砸向焦黑的球台,飞溅的液体在合同烫金徽章上蚀出黑洞:“带着你的黄金梦滚去德国!“他踢开角落的保险柜,1998年的训练录像带雪崩般倾泻——画面里王振国正往营养剂里注射透明液体,十岁的林峰在雨中呕吐。
周子轩撞开国家队器械室的门时,林海正在焚烧一摞文件。灰烬里浮现德国队徽的残片,他踩住周子轩的退队申请:“王教练在遗书里说,他最后悔的就是没在二十四岁时打断我的腿。然而我现在想打断你的腿,你现在就想退缩了?“突然响起的全息投影里,十四岁的周子轩正被戒尺抽打后背,血珠溅在林峰刻着“总有一天“的墙面上。
“当年他们每天比我多练三小时!“周子轩扯开训练服,戒尺疤痕在激光下如蜈蚣蠕动,“现在我要用双倍剂量才能维持反应速度!“林海突然将针管扎进自己手臂,淡蓝色药液在血管里泛起荧光——那是王振国当年研制的止疼药水,监控显示他连续注射了七年,他也确实打不动了。
林峰在省队仓库发现暗格时,暴雨正冲刷着玻璃幕墙的裂痕。1998年的实验日志里夹着支破损的录音笔,王振国的声音混着雨声:“......给林峰的剂量加倍,他的天赋会吞噬林海......“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惊动鼠群,二十台发球机自动启动,橙球如当年般射向他的太阳穴——王猛篡改的程序里,藏着王振国预设的“清理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