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波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径自开门下车,拿出二手车的钥匙。
那头采访依然?继续。
记者问:“可是据我所知,警方并?没有找到遇害者的尸体。您是否掌握了其他?的有力证据,可以将贝茨先生绳之以法呢?”
“呃…”钱伯斯一时卡壳,忽然?瞧见旧车旁用钥匙使劲拧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的女人?,嘴巴快过脑子,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转移话题,“布德曼小姐就是那位报案人?,一位年轻漂亮的母亲。嘿!布德曼女士——”
艾波猛地?被点名,不得不松开钥匙,站在原地?等他?们来到自己身边。
“布德曼女士。”记者是一位矮个子的男性,相?貌乏善可陈,唯独一双灰蓝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他?眼睛发亮地?问,“您能说说和贝茨先生的交锋过程吗?”美丽女人?智斗歹徒,可比警察将罪犯缉拿吸引眼球得多。
艾波瞧出记者眼底浓厚的兴趣,暗自咬牙。她不想暴露自己。如今柯里昂家族的嫌疑基本洗干净,可罗萨托兄弟还像闻到腥味的豺狼,紧追不放。
捏起嗓音,她刻意用娇蛮的语气说:“当然?,但我现在没有空,如果想要采访我,请提前打电话到维加斯大道53号的办公室预约。”
她冲记者和后面负责背录音设备和相?机的工作人?员眨眼睛,解释道:“我今天没化?妆,不想被采访。钱伯斯警长是个好警长,他?细致入微,对旅馆附近每一处地?点都进行了详细勘察。”
钱伯斯笑呵呵的,对艾波的吹捧很满意。
见他?还是不明?白,艾波只好说得更细致一些,“我是说其他?的警察只是细心,可警长他?是耐心,他?愿意打捞每一处的池塘、沼泽、溪沟,像猫头鹰翻找田鼠一样抓坏人?。”
起先钱伯斯没有察觉,但她的目光过于?锐利、语速过于?缓慢,仿佛裁纸刀切割报纸以制作剪贴簿,关键的字据被锋利地?截取、重复。他?懂了。
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他?说:“是的,一直以来我竭尽全力保护公民的安全。案件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请各位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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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接下来请收看晚间新闻。”
距菲尔维尔四千多公里远的迈阿密,棕树在繁星闪烁的夜空里摇曳。树下,单层阔顶别墅,方形大窗透出明?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