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确切消息出现前,所有人都维持着一种和谐假象。
可惜,这种假象只能维持到今夜。
空荡的街道里平稳的脚步声逐渐响起,寂静中发出回响。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楚是维持安静更可怖,还是突然被打破更让人恐惧。
来者没有撑伞,他带着一顶黑色礼帽,下面露出的头发挂着水珠,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给人沉稳身经百战的时间感,比起道貌盎然的优雅绅士更像是商场上游走在各种人之间的狡猾猎手,与路灯下诡谲的优雅金发青年截然不同。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意味不明地开口,你果然还活着。
千岛言视线一直望着前方的建筑,似一眨眼就会错过最精彩部分一样,随口回复,我自然活着,况且你来找我该不会只是来确认一下我还有没有呼吸吧?
当然不。男人耸肩,卸下了之前的敌意,说真的我都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了。
这可是开卷答题,你猜为什么当初那群疯子会不顾一切的追杀我,他们行动时误伤的人可比我当初过分多了。千岛言嘴角扬起弧度,语气讥讽,似真似假般抱怨,唉我怀疑他们当初只是拿我当借口去展开杀戮,那些被波及的人不敢去恨他们只能转而来怨我,真是可悲的发展。
你是真不怕死。男人眉梢微挑,透着明显的嘲笑,暗指对方把这番话提到明面上,也同样在暗指千岛言今夜会出现在酒馆前这一行为。
彼此。长时间没看见动静,千岛言终于舍得施舍给对方视线,意有所指地说道:如果你不怕死,你也不会来到这里你不进去吗?
进去做什么?当笑料吗?男人抱着手臂倚靠在路灯下,看着金发青年的眼睛里带着调侃。
像是在响应男人的话一样,对面的酒馆忽然毫无征兆地被拔地而起的黑色液体包裹,黑色液体浓稠无比,往地上滴落时腐蚀地面散发出一片雾气却没听见任何响声,看来这黑色不明液体能够吸收声音,将酒馆里一切动静牢牢隔绝。
掩耳盗铃。千岛言风轻云淡地点评,你看他们果然只是想杀戮,什么情报互换、今晚「胸针」情报会在酒馆公开交流,他们只不过是想杀点其他组织派来的试路石让一些杂鱼歇了心思。
这样做也不错不是吗?最起码水里清澈了不少。男人偏了偏头,扫了一眼看似平静实则兴致盎然的千岛言,你该不会以为穿一身黑就能够像开膛手杰克一样游荡在雾都来去自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