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唇边笑容更甚,你在催促?你也为此感到焦急?
我在为你焦急。男人嗓音古井无波,你站的位置过于放肆大胆,如果出手的是当初追杀你的那批,等这一场闹剧结束,下一场就是你。
千岛言握伞柄的手,指腹摩挲了一下被捂热的伞柄,像是在迟疑也像是在沉吟,语调轻松,不,在得到「胸针」前他们不敢直接对我下手,更何况如果我不站在这里的话,你要怎么找到我呢?
男人懒得同对方虚与委蛇,千岛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反复无常别有所图的虚假商人,倒不如说「死屋之鼠」里的成员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如果说费奥多尔是偏执给人感官矛盾的情报贩子,那么跟他搭档的千岛言也是蛇鼠一窝,两个人各有各的危险之处又偏偏极有能力,能不能从他们手中完好无损的脱身全靠自身本领,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在利益和吸引力足够大的情况下,一切都值得冒险,更何况他本就是个生意人。
东西。
你耐心真差。千岛言叹息一声,空着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男人拿过首饰盒,心中隐约有些怀疑,对方给自己的这一做法过于轻易,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可不想跟你一块参演滑稽闹剧。
说谎。千岛言轻轻笑了一声,笑声低沉优雅,配上他今晚的打扮有种斯文败类的美感,如果你真的没一点想法,就不会来这里了。
首饰盒中静静躺着一枚做工精美的胸针,镶嵌在中央的红宝石夺人心魄,散发着独特的吸引力。
看上去不会有假,但是
给的这么轻易,倒是让我有些怀疑真假了。
我似乎没给你留下什么恶劣印象吧?对方警惕的态度让千岛言奇怪起来了,仔细回忆自己曾经有没有得罪过对方。
按理来说是没有的,他当初假冒混进拍卖会里当工作人员时工作的可谓是尽心尽力,甚至都没要工资!
嗯,如果说杀了我手下堂而皇之混进拍卖场里不算什么的话,那对您恶贯满盈的风评倒是有所理解。男人拿出那枚胸针,又扫了一眼千岛言领口处戴着的那枚瑰丽血色胸针,看起来跟他手上的胸针是同款,甚至可以说别无二致,这是批发的胸针?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小爱好,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千岛言耸肩,看起来有些无奈,我说相比较对于追杀我的那些人所作所为,我做的明明微不足道,他们可是哪里有我踪迹就扫荡哪里,根本不分敌我,捕风捉影的作风简直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