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勉强说：“行吧。”
吕将军对所长说：“你先跟他签，把研发赶紧搞起来。其他我来负责疏通。”
所长得了吕将军这句话，才放心了，把协议拿给法务看了看，确认没问题，才回来跟程时签。
程时把协议装到包里语重心长地说：“加紧研发。我赶着用呢。按照这个协议，你们要是消极怠工，延误了我的事情，我可是有权利收回专利，并追究你们的责任的。”
所长有些懵：怎么回事？这人怎么一转眼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刚才还是个年轻技术人员的务实老实模样，现在说话的语气却像个威严老者和唯利是图的商人。
或者说，更像下了大订单的客户。
吕将军早习惯了程时的各种形态。
这小子从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处于什么形态，不但要看对方是谁，还取决于他要达到什么目的。
吕将军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拍了拍所长的肩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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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郁东手眼通天，不到一个月就把程时要的东西给弄回来了。
程时回去后把设计图细化就开始做机器狗了。
元件齐全，图纸完备，自己还有机床，所有机械部件都自己加工，所以很快。
几天他就做了一个雏形出来。
他给它取名“天谴一号”，遥控着机器狗在车间里转悠。
“天谴一号”的传动系统通过多级齿轮减速将电机的高转速转化为车轮低转速大扭矩。通过主动轮与从动轮的直径变化实现传动比连续调节。
所以测试要包括了各个方面。
材料和设备的耐久性，各部分机械的顺滑和灵活，还有动力。
虽然他关着门测试，可是还是很多工人知道了，都跑过来围观。
开始大家都觉得很好奇，看了一会就有人嘀咕：“这不就是个小车吗？”
“不是，不是。就是个大号的遥控玩具车。你看这速度，我骑单车都比它快。”
“我觉得像个收破烂的车，走起来叮叮咣咣的响。”
程时笑了笑，也不解释。
要说是个遥控车，也没有大错。
反正以后的汽车跟机器人除了形态上，性能差别也不太大。只是根据目标客户，突出不同功能，加强某些配置而已。
而且他这个是地面自动攻击小型武器，最好外表能迷惑人，普通人觉得像它像遥控小车就对了。
为了不引起敌人怀疑，也为了最大限度节省能量，他又去除了一切可以去除的功能。只留下了按照既定路线行走和倾覆重新站立的功能。
再次进行测试，这一次测试范围从车间里扩展到了厂区。
为了不引起太多关注，他选在晚上测试。
这会儿已经立春了，正是梅雨季节。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早下到晚，好像永远不会停一样。
程时穿着雨衣远远跟着那个小车，手里有个遥控器用途只是在危急时刻停止或者避让危险，而不是操控小车的正常运行。
原本为小车规划的行车路线是从进出他家小楼的那个偏门出发，绕两个工厂走一个“8”字回到原点。
中间要穿过一个堆着模板和小零件的仓库，就当是模拟野外卵石遍布的荒地。
其实他现在做出来的这个东西与其说是机器狗，机器马，不如说是全地形车。
后来的全地形车基本是用来运送货物的电动设备，所以旁边会有跟随一个人员拿着控制面板操控全地形车前进，上坡下坡，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