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程太过熟悉,熟悉得吴传之有些害怕,吴传之笑了两声,答道:“大将军日夜操劳国事、小侄极为仰慕,只盼着能学到大将军才德一分、那胶州也不会深陷困境了!”
黄兴意道:“胶州之事孤王也略有耳闻,匪朝之残虐无道着实叫人心惊!胶州乃我朝臣子,我朝必不会袖手旁观,贤侄请放心。”
吴传之忙道:“正是如此!匪朝倾北方之力南侵胶州,领兵的赵贼凶悍、又兵多将广,胶州仅仅一州势单力薄实难抵抗!胶州父老惶惶不安,小侄却知大将军恩义无双、必不会叫贼匪猖狂!故特来请大将军调遣精兵良将、军备粮草,至胶州逼退贼匪、解民倒悬!”
黄大公子笑道:“事关重大怎好仓促决定,吴公子风尘仆仆想必已经疲累,不如先叫我们给公子接风,再慢慢商议此事!”
吴传之早已体会江州“宴饮国事”的习俗,心里厌恶得紧,虽说清酒三杯好办事,可自己做客此地、难道能喝得过主人?最后还不是被敷衍了事!吴传之抿了抿唇,道:“军国大事不敢延误,胶州父老水深火热,传之怎能安心宴饮?此事关系胶州百万生民、关系胶州存亡、亦关系本朝安定,还请大将军早下决议!”
黄安文也道:“这不过刚刚上朝、提酒宴接风也太早了些!殿内群贤毕集、不如趁此时候议出个援助胶州的法子,也好让吴公子放心。”
有老臣道:“援助胶州岂是一言一语便可做到?听吴公子的意思他又要粮又要将,可要多少呢?”
吴传之道:“胶州不敢托大,请大将军派精兵五十万、调遣粮草百万石,便可解胶州之困!”
殿上哄然:“精兵五十万、粮草百万!我江州难道是宝袋、你想要多少就能掏出多少么!”
吴传之解释:“胶州绝无贪婪之意,但贼匪百万来势汹汹、为保万全只能如此!如今贼军看上去气势如虹,可他们远离家乡深入客地,南北差大又逢热夏,他们正水土不服、疾困病缠,不过是一鼓作气强行南下。此时若我等能破其连胜、降之大败,士气泄、乡情起,贼匪定涌思退之意!到时赵熹令不能通、逃逸不能止,他就是机关算尽又有何用!我方再埋伏于南野、杀其退军,百万大军立时溃散!届时我方或守或攻,进退从容!诸位听着索要许多,可有这五十万精兵、加上胶州数十万大军,还有粮草供给,打败赵匪反攻京都易如反掌!一劳永逸之功,百万何多?”
诸人哈哈大笑:“打败赵熹反攻京都?当真如此容易胶州怎会丢掉大半城池、跑来向我朝求助!”
吴传之厉声呵斥:“大胆!胶州也是本朝疆域,大人却口口声声你我之别,怎么,只有江州是你朝,胶、湖、琼、南都非你朝不是!胶州奋起反抗不敌才丢了城池,而大人口舌之间就送了半壁江山!”
诸臣无话。
黄安文继续道:“赵熹武功天下闻名,更何况此次出征还有赵福、马双九等名将助阵,秦英、王安等名士辅佐,帅百万兵马破临江收兴庆势如破竹势不可挡。大将军自然是英雄人物,可比起赵熹意气,还是稍逊了些。”
诸臣冷笑:“赵熹不过一双元,北方汉子看着魁梧壮硕却是莽撞好色、见了美人就双腿发软、屡屡败于他手,你们奉他为战神无双,我们却笑你们狭隘!一卖色讨好的双元怎能同大将军相提并论!他胆敢挥师南来,江州儿郎就叫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君子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