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这是降维打击。
陈潇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句：“做得不错。”
短短一句话，却让安泽精神一振，腰杆挺得更直了。
陈潇听完安泽和顾照的汇报，放下筷子，拿起旁边顾照和安泽准备的计划书和财务报表。
安泽和顾照两人立刻屏住了呼吸。
这份文件，是他们这半个月心血的结晶。
在他们看来，这份计划，已经近乎完美。
陈潇靠在椅子上，左手端着茶杯，右手随意地翻动着文件。
哗啦啦——
纸张翻动的声音连成了一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那叠厚厚的文件，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书页翻动的速度，根本不像是在阅读，更像是在扇风。
顾照脸上的激动神色，慢慢凝固了。
潇哥这是在看吗？
他心里刚泛起一丝嘀咕，安泽就在桌下不动声色地碰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闭嘴。安泽比顾照更沉得住气，但他紧绷的后背，也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前后不过一分钟，陈潇就翻完了整本计划书。
他随手将文件扔回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包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顾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陈潇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忐忑地问：“潇哥，这……这计划有什么问题吗？”
“做的不错，不过，你们两个，还是太嫩了点。”
顾照脸上的兴奋一僵。
安泽则要沉稳得多，他立刻欠了欠身子：“请陈先生指点。”
陈潇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在文件的某一页上轻轻敲了敲。
“晋省的那个煤老板，王大海。”
顾照一愣，立刻来了精神：“对！王大海！潇哥，这家伙实力最雄厚，一开口就要五个亿买断华北代理权，诚意十足，我查过他的资金流水，绝对没问题！”
陈潇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他的‘大海矿业’，账面确实干净。但你没查他儿子在澳门输了多少，也没查他为了填儿子的窟窿，把三座矿场的开采权，抵押给了哪个海外基金。”
顾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陈潇又翻了一页，指尖点在另一家公司的名字上。
“还有这家，‘天鸿投资’，想拿下沪市的总代理。背景是挺硬，但他们用来入股的资金，是从旗下P2P平台挪用的。这个平台，下个月就到集中兑付期。他们是想用我们‘神仙火锅’的现金流，去填他们自己的天坑。”
顾照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些这些隐秘的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带着财务团队，查了半个月的账，把这些公司的祖宗十八代都快翻出来了，也没发现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