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每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还有异常的心情,比如他昨天心情不好,我想猜一猜原因。还有多提一提我的名字,不要让他忘了我。”
柯英纵原本想说“这不好吧”,对上阮氏竹的眼睛,话到嘴边就变了“冇问题”,成功获得阮氏竹雀跃的一句“谢谢你”,而后头重脚轻地走出了马房。
今天也是没有降雨的一天。
第14章 恶劣天气
接下来的十几天阮氏竹都没有见到罗邱淇,柯英纵也很少见到,仿佛前几天他们那么频繁地碰面只是偶然概率下的偶然事件,普通的基层员工根本没办法接触到顶层管理层。
阮氏竹最不怕的就是等,他逐渐变得和别的管理员一样,每天兢兢业业地做体力劳动,一日三餐吃食堂的饭菜,几乎不请假外出,别的欲求也被削减了,剩下每天坚持记日记的习惯,以及偶尔在傍晚逛逛俱乐部,坐在骑术场地边的席位上看日落。
至少那天对柯英纵进行的有意识的灌输是成功的,阮氏竹猜他应该会转头去试探罗邱淇故事的真伪,但大致框架没有被改变,细节就不是问题。
调班公休的一天下午,阮氏竹拿着工牌去申请了机房一个小时的使用权。机位配的塑料折叠椅椅背很靠后,桌子上还有涂鸦,阮氏竹不太熟练地敲击键盘,搜寻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就从后往前地记进日记本里。
由始至终地梳理自己的记忆,远不如从后往前推演,阮氏竹勉强能从中获得琐碎的快乐,整个过程就像明知自己一定会落入陷进里,于是自己主动跳下去,以避免有更多的刺穿透身体。
倒也不是罗邱淇真的不负责任,薄情寡义。
实时恰好相反。罗邱淇非常负责,阮氏竹是切身体会到了的。如果参考一点柯英纵的评价,阮氏竹承认自己确实在怄气,因为他不想把分手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他还没有无私到那个地步。
半个多小时的时候,机房里三三两两地走进阮氏竹不认识的人,阮氏竹瞥了眼他们坐的位置,觉得自己跟变态又有什么两样,赶紧关了机,去前台索回自己的工牌。
也是这天晚上,柯英纵通过宿舍房间内线电话给阮氏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明天晚上阿淇要出去约会,”柯英纵踌躇不定地说,“你别乱想啊,不是那种约会,就是他和他朋友一起出去吃顿饭。正好给你安排的体检在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结束之后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阮氏竹读懂了柯英纵言语里的暗示,连忙承诺道:“我就远远地看着,不做什么。”
柯英纵笑出了声:“不怕你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他们俩去吃饭的餐厅,你别说进去了,在门口多站一会儿都能有人来驱赶……好了不说了,你就当明天出去放松放松,我听你们组长说你工作挺上心的,这个月的绩效争取给你多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