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样？”说着，对方再度压低了身子，目光与她齐高
沈清黎手指攥紧了纸袋子，指节几乎发白，耳边都是自己过快的心跳声。
她不自觉闭上眼睛。
感觉得到，对方的气息正在一点点靠近。
但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顾豫川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缓慢眨了下眼睛，将怀中人每个小表情和动作都看了个清楚。
“逗你的。”他道，抽身后退，笑得肩膀轻颤。
沈清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被耍了！
她赶忙睁开眼睛，脸还红着呢。
羞恼交加下，想也不想抄起纸袋子就要砸他。
可谁知顾豫川比她还要敏捷，直接往后退了两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他边笑边往门外退，出了房间，“晚安，记得锁好门！”
说完，他转身就朝电梯跑。
电梯门关上前，沈清黎都还能听见他压抑的笑声。
她气得甩上门，把纸袋子一扔，再次扑进枕头里无声尖叫。
“混蛋顾豫川！”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骂道，嘴角却在悄然间上扬。
——
顾豫川走出酒店，迎面吹来的晚秋夜风将那股子闷热吹散不少。
他摸出烟盒，想了想几秒后，又塞回了口袋里。
京城的夜晚街头行人依旧还有不少。
从酒店出来走过马路，再步行十分钟不到后，他转身进入绿荫林立的小区。
刷卡进入单元楼，电梯上行至13楼后，顾豫川掏出钥匙。
推开门后，他正准备同往常那样换鞋，却发现今天玄关处多出来一双不属于自己的锃亮皮鞋。
他皱眉，似乎猜到了什么。
换上拖鞋走过玄关进入客厅后，他便发现父亲果然同预想的那样站在偌大的客厅中央，西装革履。
沙发旁的行李箱的存在格外惹眼。
“这么晚才回来？”顾承康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语气透着点疏离。
顾豫川看也不看他，径直往餐厅与客厅连接的吧台处走，冷漠问：“有事儿？”
顾承康皱眉打量儿子的穿着，“你这又是去哪儿鬼混了？”
“都是大学生了，马上要工作的人了，怎么连点基础时间观念都没有，既然不想在宿舍休息，那就早点儿回家不知道吗？”
面对一连串的说教，顾豫川反而是不紧不慢的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慢悠悠咽下一口水后，他才反问：“你不是公司老总吗，什么时候干起查岗的工作来了？”
顾承康眉头几乎拧成一条线，“你妹妹的班主任那边儿打电话来了，说她成绩又下降了，你是怎么辅导她的？”
“我不是家教，”顾豫川放下杯子，声音渐冷，“她成绩差，你就该给她请家教，而不是指望我。”
“你是她哥哥！”顾承康提高了声音，“你妈妈走了之后你就得承担起责任照顾她，关心她！”
“‘责任’？”顾豫川冷笑一声，“顾总要跟我谈‘责任’是吗？”
“那我请问顾总，你自己一年有几天在家里？你女儿的家长会你拢共去过几次？”
顾承康脸色铁青，走到儿子顾豫川跟前，朝着他高声吼：“我工作是为了这个家！”
“不然，你以为你能有今天这样的生活！？”
“得了吧，”顾豫川讥讽地扯起嘴角，“那是因为除了工作以外你什么都不会！”
“顾豫川——！”
顾承康猛地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