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污蔑本官,”苏评事气得站起,他狐疑的眼神扫过李乐只,上上下下地打量,随后道:“我听石评事说,最近有一从扬州而来的道士,姓李,惯会装模作样,明明不会算卦,却因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接二连三惹得人信服,难道石评事说的道人正是你?你果真有几分本事。”
苏评事冷笑。
他不知,石评事虽是个碎嘴的,会吐露不少事情,但也会隐瞒起一些事,毕竟,石评事只想过一时嘴快,不想被别人惦记,将其告发,惹得周侍郎不快。
因此,在同人说起这事的时候,便是有七分真三分假,再加上他对李乐只的偏见,这七分真也只剩下了三分。
因此,在苏评事这里,这个姓李的道士就是没有半分算卦的本事,全靠那一副皮相哄骗他人,甚至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拿让大安县的县令认为其乃是神算子,为其出具文书,好证明他不是野道士。
苏评事道:“怎么,在大安县骗完人,便来京城继续行骗,看这人的样子,是被你骗了不少吧,还被你哄骗认为是他们二人联手陷害于他。李道长,你倒是能因大安县县令替你出具的文书脱罪,你可有想过被你欺骗的人,他们随意诬告他人,又该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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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被对方说蒙了。
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李道士是他,差点以为对方说的是原主。
还在想原主是不是做的什么事让这苏评事知晓了,等听到后面,才知说的就是他本人,没有说原主的意思。
对方口中所说的石评事,李乐只想起来了说的是谁了,正是那位周侍郎说其是碎嘴的那位,难怪他看到苏评事身上的官服会有几分熟悉,他原是见过的。
只是,他知晓石评事是碎嘴,可万万没想到石评事居然会碎嘴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石评事说了什么,居然让对方误会至此。
罢了,对方误不误会也和他无关。
李乐只正要回怼,秋雨台大声道:“我相信李道长不会欺骗我,李道长不是你口中说的那般,这位大人,你莫不是认错了人,天下姓李的道士何其多,即使同出大安县,大人又如何能断定李道长是你所言的那位李道长。”
“……”苏评事冷冷看着秋雨台,秋雨台敢如此顶撞于他,在他眼中,便犹如死人。
“天下姓李的道士是不少,可像这位到处行骗的李道长可就不多了。”
“苏评事,你是否太过武断了,你仅凭石评事一家之言便认定我师父是骗子,大安县的县令糊涂,扬州崇玄署识人不清,苏评事,你是想指责我扬州风气不佳,扬州刺史当值不善?”
钱溪终究忍不下去,这案子不过是些商贾之间的纠纷,他师父证实自己不是野道士,慢慢将其算出来,此案也就了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