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冷冷看了那衙役一眼,随后看向李乐只的方向,温和道:“李道长可是算到人证物证?”
最好能算到大理寺评事贪赃的证据,奶奶的,敢插.手老子审案,等我傍上钱刺史这条大船,以后升官了,要你好看。
李乐只道:“货物在安怀县刘家庄的仓库内,大人安排衙役去查便能查明那到底是谁的货物,仓库暗藏玄机,面上是装好的五谷,可在那仓库下面,另修有地窖,而秋老板的绸缎,正被藏在那地窖下面。”
他原是没算到这一茬的,为了以防万一,深入算了算,才知那货的确是在安怀县的仓库里,但这两人他们也怕会被人察觉,便另找了个地藏起那批货物。
只是安怀县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一来一回要耽搁不少时间,等物证拿到,天也黑了,而人是绝不能离开衙门的。不然,衙役前脚离开,这两人为防事情暴露,一定会派人前去将仓库内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没了物证,又没人证,也无法证明那库房是他们所烧,那么,秋雨台身上的污蔑之罪是逃不掉的。
而这一切,县令也能想到。
县令只觉难办,要想破局,能收押两人,唯有证明李道长在崇玄署报备过,又或者拿到的文册崇玄署的令丞会承认是真的。
否则这事可不好办。
比起他们,连文和苏北才是震惊不已,这道士居然能算到这个地步,连他们仓库下有地窖也知,别人不知,他们还不知,自秋雨台心腹将货物运往那仓库后,他们又派人前去,将那批货物搬到地窖下面。
办这事的人可是他们的亲信,口风很紧,绝不会有人知道。
这道士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他算出来的?
两人打心底不敢相信,若真是这道人算出来的,还算得如此准确,那他们做的事,是瞒不住的。
苏北更要后怕几分,担忧的眼神看向那人的方向,又不敢暴露,只好暗自心惊,心下已经后悔。
若是因为这事,将其牵扯进来,他不敢想象,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大理寺评事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你这野道士一派胡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安怀县距离京城尚远,这一来一回要费上不少时辰,你这是想等本官走后,好欺骗县令替你做主?”
“那不妨苏评事说说你为何在此,是否是因为苏老板和你之间是亲戚?想徇私枉法?”
李乐只冷冷道,他刚才在那掐算秋雨台货物一事,没空理会他,没想到这大理寺评事不依不饶,他也只好替其算上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