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什么,这就委屈啦?”裴楚蓝眼珠子一转出口就是瞎话,“给人家当媳妇怎么就屈辱着你了?都像你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哭死了。”
“我不是觉得做人媳妇委屈憋闷,只是……”被对方占了道德上风,萧约组织不好语言。
裴楚蓝眉梢一挑,演得更真情实感:“不就是看不起断袖?觉得和男人搅和在一起恶心?你先前可是骂过我死断袖的,我还不计前嫌替你妹妹治病,不说诊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你也尝尝做断袖受人白眼的滋味,不算过分吧?”
萧约听得皱眉:“等等,你的意思是,我骂过你,你因为记仇才编出冲喜的瞎话?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我是那种会歧视他人取向的人?我是有些失忆了,不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吧?”
裴楚蓝见他不好骗,又说:“你爹骂了,要是把你爹送去做断袖,恐怕你娘一口气上不来,显得我虐待老年人。父债子偿,拿你补上不是很应该?”
萧约心想老爹的确骂过裴楚蓝,而且不止一次,但自己也有帮着说话啊。
萧约翻找记忆,想到自己和老爹隔门对话,当时老爹说了什么来着?
“就算你是上头的,如此搞断袖也不会让为父有多骄傲……”
何出此言呢?
连个断的对象都没有,哪来什么上头下头的概念?
萧约皱着眉思索这句话出现的语境,但又是断线的空白。
裴楚蓝瞧着他神色不对,急忙转移话题:“你在薛照府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必怕他,有我给你撑着腰呢。我这媒人包管售后。”
萧约点头:“事已至此,只能见招拆招了。我瞧着薛照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妹妹的病还得再治一个月,我就再撑一个月。有你保证,我自然是放心的——哎,你徒弟呢?裴青,他不是和你形影不离的吗?感觉好久没见过他了。”
裴楚蓝神色变得古怪起来,悻悻道:“这小子反了。我把他逐出师门了。”
“啊?怎会如此?”萧约大感疑惑,虽然裴青言语上时常对裴楚蓝不屑嘲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裴楚蓝在裴青心中地位有多重。
“做师父的,连这点权力都没有?”裴楚蓝咬牙,“早就该把这小子撵了。”
萧约好奇追问:“虽说你是师父,但清理门户总要有合理的原因吧?他犯了什么大错,你要割舍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难不成是打了师父,睡了师娘?”
裴楚蓝脸上臊得发红,匆匆敷衍道:“我说是反了就是反了,你怎么也听不懂人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