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陈从进即令散出的诸军汇聚,不再需要收拢物资,人丁等琐事。
二十三,渤海军先锋骑兵,抵达回拔城,城中已经空无一人,杨震霖回奏大玄锡,言大军已收复回拔城。
二十四日,渤海大军继续南下,陈从进弃守河州,退出长岭府。
渤海大军一路高歌猛进,陈从进一退再退,渤海军中,将卒士气逐渐高涨。
可是左相杨震霖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难看,渤海军诸将私下皆言,左相屡屡大胜,脾气却一天比一天差。
二十九日,渤海军抵达玄莬州新城附近,依然未发现陈从进的踪迹。
杨震霖心中不安之感,愈发严重,可太子却很高兴,甚至言陈从进畏惧渤海二十万大军,或许早已逃回幽州了。
对此,杨震霖很无奈,堂堂一个太子,把骗别人的话,居然自己都信了,渤海大军哪有二十万人。
即便是在后方河州,回拔城,瑕州等地,相继屯兵固守,但是杨震霖那不安的心,依然无法缓解。
随着渤海军再次不战而取新城后,大军在新城中,度过了这一个新年。
寒风彻骨,陈从进此时也很难受,大冬天的打仗,战马的损耗率太高了,但是为了取得最后的一场大胜,这点损耗,陈从进也得咬牙挺着。
中和五年,正月初二,陈从进动手了。
河州,瑕州,回拔城,在渤海军的后路上,到处都是契丹,奚人的游骑,粮道已经被切断了。
陈从进以骑兵之优势,穿插纵横,绕过了杨震霖的大部队,直逼其后路。
杨震霖急令军中六千骑兵,驱离敌骑,恢复粮道,军中的存粮尚可支撑二十余天,但是粮道被断的消息,还是让军将惶惶不安。
原本士气高涨,在转瞬之间,又跌至谷底。
双方骑兵在河州,回拔城,瑕州之间展开了残酷的游斗,大批的存粮被安置在回拔城中,却又不敢往外运。
杨震霖不敢迟疑,随即下令大军回返,只要撤到回拔城,拖也能把陈从进拖死,这次,杨震霖下定决心,只要能带着大部队回返,就是再催自己,他也不主动出击了。
正月初四,在撤军途中,陈从进以踏漠军拖延渤海军撤退的步伐,杨震霖无奈之下,只能停止行军,安营扎寨。
此时,杨震霖手中大部分骑兵都被派往后方,试图恢复粮道,在缺少骑兵的情况下,杨震霖只能扎营,为步军寻求掩护之所。
初五,陈从进设立的九支仆从军抵达战场。
战事一触即发,这场战对陈从进而言,很重要,赢了,渤海国的事,估计就能搞定,他也能早点返回幽州。
要是输了,那就有点倒霉,只能先回去,下半年的时候,再召集契丹,奚部,重新来过。
而对杨震霖而言,这场战的重要性,可就高太多太多了,一旦输了,渤海国将如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今日陈大帅不敢说话了,怕引起牙兵不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