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姑娘微微点头,转头看向财神和东海龙王敖广,说道:“我还是头一回听闻张天师还有这般境遇,难道他的才学在凡间当真毫无用武之地?”
东海龙王敖广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说道:“有用?哼,简直是无稽之谈!他十岁时,就能对着一只蚂蚁作出上百首诗,在旁人眼中,这根本就是荒诞不经的妖术,毫无实际用处。”
财神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幸灾乐祸地说道:“他自幼生活在困苦之中,压根儿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他还整天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久而久之,众人皆视他为怪人,自然不愿对他敞开心扉。”
王母娘娘微微皱眉,神色略带惋惜地说道:“这人啊,就是性子太过倔强,无论生活多么穷困潦倒,始终不肯向我们低头屈服。我有心将他纳入麾下,你们觉得有几分胜算?”
东海龙王敖广双手抱胸,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可不看好。就让他在凡间多吃些苦头,尝尝无人问津、默默无闻的滋味。他既然不把钱财放在心上,一门心思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精神境界,那就怪不得别人。”
财神更是一脸嚣张地叫嚷道:“他既然选择在精神的道路上折腾,那物质上贫穷些也是咎由自取。最好让他穷得晕头转向,食不果腹,多经历几次生死边缘,好彻底打消他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爱神姑娘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暗自惊愕,想不到财神和东海龙王对张天师竟抱有如此深的成见。
如此看来,张天师想要在凡间翻身,怕是希望渺茫,几无可能。
要知道,东海龙王敖广和财神如今虽在天庭刚经历了一番波折,但在下界凡间,他们依旧坐拥众多狂热的信徒。
无数善男信女对他们顶礼膜拜,奉若神明。若是有人胆敢对他们稍有微词,那些凡间民众定会群情激愤,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在这样的情形下,想要让张天师仓促复出,还期望众人追随他去追寻精神层面的愉悦,无疑是痴人说梦,不切实际。
王母娘娘微微侧身,靠近爱神姑娘,眼神中透着神秘,轻声说道:“其实啊,如来佛祖和元始天尊让张天师下凡,真正的目的是想摸清凡间之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他们想知道,在凡间物质日益繁荣发展的当下,凡人究竟是深陷难以突破的绝境,还是打算摒弃旧俗,改弦易辙,转而奔向精神的层面。张天师最后要对这些情况做出详尽的评判,以供如来佛祖和元始天尊为下一步的布局做出至关重要的决策。这其中,关乎天界未来走向,不可不察。”
“他竟还承担着如此重大的使命!”东海龙王敖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哀叹一声,说道,“这事儿牵扯太大了,这可是天界高层的机密大事,我可不想卷入其中,引火烧身。”他在天界已历经诸多磨难,深知天界圣仙手段狠辣,随便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所以对于这件事,他觉得还是明哲保身,闭口不言为妙。
财神此时一脸焦急地看着王母娘娘,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今那张天师穷困潦倒,可怜至极,还整日被我的信众百般折磨,晕头转向。照这样下去,我看他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王母娘娘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对财神说道:“你便再加把劲,尽快想办法让他回来。他是死是活,咱们暂且不管,但只要他能回来,我们就委以重任。如此,既能知晓凡间详情,又能为我所用,何乐而不为?”
爱神姑娘听完这话,心中猛地一紧,着实没有想到,天庭之中竟隐藏着这般错综复杂的隐秘之事。看来,自己确实得好好思索一番,以免卷入这场权谋的旋涡之中。
只是想到张天师年事已高,想要在凡间收获一份真正的爱情,恐怕只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了。
在这充满权谋算计的氛围中,爱神姑娘对张天师爱情奢望的感慨,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带着对世间美好情感的向往与无奈。
这缕柔情,在权谋的阴影下,显得愈发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