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眉头微蹙,斜睨了财神一眼,眼神中满是不满,没好气地说道:“你少在这儿说些不疼不痒的风凉话!你把他的财产搜刮得一干二净,封得密不透风,如今他身无分文,在那凡间想要崭露头角,博取名声,简直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爱神姑娘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染上一层忧虑,缓缓说道:“我刚从凡间归来,对那里的世态炎凉再清楚不过。如今的凡间,世人皆被金钱迷了心智,资本与权力恰似脱缰野马,在天地间肆意纵横、膨胀蔓延。地位、名声与潜力,已然成为左右凡人行为的不二准则。一个人若无钱财傍身,又无声名远扬,想要出人头地,当真比登天还难。”
王母娘娘轻轻摇头,神色不以为然,缓缓说道:“话可不能如此绝对。如今凡间看似风平浪静,万里河山一片葱茏,处处洋溢着生机。哪怕只是一头猪在地上毫无章法地乱蹦,时日一长,终究也能引得众人瞩目围观。”
爱神姑娘微微皱眉,轻笑一声,眼中透着一丝不解,说道:“话虽如此,可在这般情形下,竟无法让一个身怀绝技之人脱颖而出、一举成名,实在令人费解。难道就任由他在凡间逐渐沉沦,庸碌无为吗?”
王母娘娘环顾四周,见无人留意,便微微前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众人说道:“其实啊,张天师此番下凡,乃是奉了元始天尊和如来佛祖的密旨。他们命张天师去凡间兴风作浪,搅弄风云,探寻物质与精神究竟该如何从凡间底层向上,朝天庭涌动,其中深意,不可小觑。”
听闻张天师竟身负如此神秘且重大的使命,爱神姑娘不禁心头剧震,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她赶忙凑近王母娘娘,急切地问道:“那他何时方能归来?待他回来,我定要与他当面一会,让他为我测算测算,我这人生之路,还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她这般急切,并非只因好奇,更多的是心底对未知命运的担忧,以及渴望能有一丝指引,为自己在这复杂的天庭权谋中找到些许安心。
这份对自身命运的关切,亦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期许与不安,宛如心底的丝丝柔情,细腻而真实。
东海龙王敖广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对爱神姑娘说道:“别听那家伙胡言乱语。他若真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能算出自己将要面临何种苦难,我又怎会瞧他如此不顺眼,处处与他作对?”
财神更是气得满脸涨红,愤愤不平地在一旁大声嚷嚷道:“哼,还吹嘘自己能掐会算呢!当初娘娘命他去抵挡姜子牙的攻势,可如今看来,纯粹是白费心机,毫无成效可言。”
爱神姑娘心中疑惑顿生,忙追问道:“此话怎讲?”财神顿时唾沫横飞,激动地说道:“那姜子牙平日里自诩算无遗策,可如今,天爱姑娘失踪不见,他却装模作样地掐指推算,竟说天爱姑娘安然无恙。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存心欺瞒众人吗?”
听到这话,天爱姑娘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姜子牙算卦的本事,不过尔尔。自己明明安然无恙地站在此处,可在这些人眼中,却仿佛人间蒸发,甚至似已遭遇不测。
“人能欺瞒众人,却骗不了自己的本心。这姜子牙为求自保,如今在天庭四处奔走呼救。看来,我终究还是欠他一个人情啊。”天爱姑娘心中默默思忖。
在这权谋纷争的环境里,这份对姜子牙的复杂情感,既有对其行为的无奈,又有一丝念及旧情的柔软,如同在坚硬的石头上悄然生长的青苔,虽不显眼,却透着一丝温情。
王母娘娘转头看向敖广,神色凝重,严肃地说道:“敖广,你给我仔细去查探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务必做到滴水不漏。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设法把张天师叫回来,探探虚实。你知道的,我如今为了这事儿,夜不能寐,忧心忡忡。”
东海龙王敖广脸上立刻堆满讨好的笑容,谄媚地对王母娘娘说道:“娘娘放心,那张天师整日自傲,让他在凡间再多历练历练,说不定回来之时,能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呢。”
爱神姑娘听了,也赶忙接口对王母娘娘说道:“话虽如此,可也不能让他一直在凡间埋没。毕竟他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如今上界局势波谲云诡,错综复杂,能否请他回来,也好让我当面讨教,说不定能从中获取应对之策。”
爱神姑娘这般为张天师说话,并非全然出于功利之心,更多的是对人才的怜惜,以及对天庭稳定的一丝忧虑。
这份情感里,蕴含着对天庭未来的关怀,如同温柔的涟漪,在心底轻轻荡漾。
王母娘娘无奈地叹息一声,神色略显疲惫,对众人说道:“我又何尝不想让他回来呢?只是他在凡间的使命尚未完成,只能继续在那儿煎熬。再说,元始天尊和如来佛祖交代的任务,我也不敢贸然违抗,强行将他召回。万一他心生怨念,那可就适得其反,引发更大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