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欣悦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证据,否定了她的猜测,怎么可能会有证据证明Teddy的父母并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江朝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上半身前倾,下长的眼皮缓缓抬起来,“沐助理,你是在质疑我的推断?”
沐慕不说话,但她倔强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江朝喉结滚动,“言秘书,你先出去吧!”
等言秘书关上门出去,沐慕也打算离开,既然江朝都这么说了,她不想再插手关于他和沐欣悦的任何事情。
沐慕才迈出一步,江朝冰冷的声音便在办公室响起。
“沐慕。”
沐慕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她侧着身子,江朝只能看到她半张阴郁的脸。
“我不管你之前和他的关系有多好,从今天起,和他保持距离。”江朝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沐慕的回答同样干脆果断,又无情,“我拒绝。”
她知道江朝说的人是齐镜流,她不会听,凭什么听江朝的一面之词,她和齐镜流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别闹了,你不知道他身边那个人是谁吗?”江朝慢慢起身,“周恩宇,大名鼎鼎的周恩宇,黑白两道都沾。”
沐慕睫毛动了一下。
原来这是周恩宇,关她什么事,只要周恩宇不威胁她,也不给她带来麻烦,他们就是只见过一面的人。
如果以后周恩宇能帮她的忙,那他们就是朋友。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她被绑架的时候,齐镜流的人确实认识那群流氓。
可那又如何,齐镜流和她本来就是从最脏最乱的地方出来的,认识几个这样的朋友,又能说明什么?
江朝一步一步站在沐慕身边,抬起她的下颌,眸光犀利,“江太太,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
“你想让我怎么听你的话?一直呆在医院?还是一直待在家里不要来律所坏你和沐欣悦的好事。”沐慕偏过头去,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死是活都不用管。”
仅仅因为沐欣悦的一个证据,江朝就相信沐欣悦,而不是她,而不是他们一起在实地调查的时候亲眼看到的证据。
她不知道江朝对沐欣悦,到底想做什么。
江朝慢慢扶着沐慕的脸颊,迫使她和自己对视,“江太太,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沐慕自嘲式的冷哼从鼻腔中溢了出来,“昨天我生病给你打电话你直接挂了,你都不看一眼我发的微信。你放纵她挑衅我,还想要我怎么样,我很清楚我们就是合约夫妻。”
沐慕压低了声音,“至于工作,虽然我确实能力不足,但是我从来不会意气用事。”
“什么意思?”江朝眉心皱了一下,他没听懂沐慕在说什么。
沐慕脸上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字面意思。既然我们是合约夫妻,我会尊重你的个人选择,但是也希望你能本着契约精神救我一条人命。”
江朝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他手搭在沐慕领口上整理纽扣,“我说过,不要总是说合约夫妻,我们是领证的真夫妻。”
“嗯,真夫妻。那您继续纵容您的情人公开发朋友圈挑衅我,我是应该配合您做爱吃醋的江太太生气呢?还是大方一点视而不见呢?”沐慕那双桃花眼中满是戏谑。
江朝顿了一下。
他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