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慕睫毛轻颤,她艰难地吞咽几下,喉咙干涩到好像好几天没有喝水一样。
挣扎了半天,沐慕还是闭口不言,垂着眸子,也不和江朝对视。
她怎么会想到江朝居然知道她在医院偶遇齐镜流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自己?
金丝雀,还哄她说要把她培养成首席律师。江朝是骗子!
江朝已经失去了耐心,冰凉的指尖在沐慕的耳垂上有意无意地划过,“说话。”
他知道,沐慕最敏感的地方除了那里,还有耳垂。
很可爱,她一害羞,耳垂就会变红。
沐慕紧紧咬着下唇,她声音小的江朝几乎闻不可闻,“就是偶遇,信不信由你。”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沐慕仰起头,她用力握着江朝的手腕,和江朝对峙她抬高了声音,“你派人监视我?为什么?就只是不希望任何异性都出现在我身边吗?”
托辞,江朝没有理由嫉妒她身边的任何异性。
江朝食指轻轻推了一下无框眼镜,声音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样,“我不希望任何有危险的人都在你身边,沐慕,我说过,在我身边,你很危险。”
沐慕那双琉璃眸中盛着光,她蓦地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到底是在你身边危险,还是你很危险?”
江朝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总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监视她,不让她和任何陌生的人交往。
可当她遇到真正的危险的时候,等她生病的时候,他却在和沐欣悦一起谈天说地。
恶心,太恶心了。
她和沐欣悦本来就不对付,为什么让沐欣悦接触这个案子?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沐慕心提到嗓子眼,她两只手用力抵在江朝的胸口。
江朝像一堵墙一样一动不动。
沐慕恼羞成怒,她红着脸瞪着江朝,又担心门外的人听到,只能压低声音控诉,“放开我。”
江朝就喜欢看沐慕这惊慌失措生怕别人知道他们是两口子的模样。
他小臂一弯将沐慕圈在怀里,低头吻了一下沐慕的薄唇。
沐慕用力推开了江朝站在一旁。
江朝绕过沐慕回到老板椅上,声音冷淡至极,那双鹰眼却掌控欲十足,“不准走。”
言秘书又敲了敲门后进来了。
看到沐慕冷着脸,他都捏了一把汗。
“江总,信息我都已经核对过了,沐欣悦带来的证据是真的,Teddy的父母应该并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沐慕猛然间抬起了头,“怎么可能?我在他们家发现了一个小孩玩的玩具,并且已经拆开过了,那个小孩一定去过家里。”
“但……证据证明了这一点并不成立。”言秘书的眼神轻轻落在沐慕的身上,随后又快速收了回来。
说实话,他不敢与这两口子对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睡一个被窝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沐慕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江朝,“我要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