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明西装革履地从车上下来,已经有了点成功人士的派头。他走过来敲敲江璇的车窗,神情有点焦虑。
江璇的车开不出去,只得放下车窗,冷冷地看向袁尚明。
“我打了你很多电话,你都没接,我心里很担心。到底发生什么事,昨晚的你太不对劲了。”袁尚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
这样的有礼让江璇越看越厌恶,她的表情也不加掩饰,语气也是生硬无比,“我早和你说过,我们不可能,你离我家人远一点。”
袁尚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江璇,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你这样,我会难受的。”
“你闭嘴,袁尚明,你别以为我的警告是闹着玩的。以前我和你好说好商量,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江璇头一次想失态地做个泼妇。
袁尚明明显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你是说过我们不可能的,但我也说过,我愿意等到你回心转意,你有拒绝追求的权力,我也有追求的权力。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力。我不知道你内心是怎么想的,季惟善走了几年,回来时是带着她妻子的。你在等什么呢?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我从头到尾可都没有同意解除过,如果你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而拒绝我,大可不必,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在乎我们能不能有孩子,我只在乎你。如果你是因为阿果——”
“阿果”这个名字他才说出口,江璇忽然暴怒起来,“我不能生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故技重施,去巴结我父母了?没错,除了巴结我父母外,你还能做什么?怎么,你父母对于你的行为,他们难道是十分愉悦的?难道他们的记性让他们忘了和我父母的不愉快?好大度啊。”
“江璇,”袁尚明也生气了,“请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说我父母。”
江璇下了车,狠狠关上车门,走到袁尚明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浑身散发出一股狠厉的气息,“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吗?你巴结我父母,让我父母不停地在我耳边唠叨、对我施压,我就会屈服?我不会了,反正我是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管到哪儿那些所谓的世俗眼光都会对我指指点点,那我还在乎这些干嘛?既然不在乎,那就索性什么都不在乎。你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贤良淑德?呸,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你已经逼过我一次了,又为了我受伤失踪了几年,也算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和你计较,这也是我对客气的原因。你竟然学会得寸进尺了。”她伸手拽拽袁尚明的西装衣领,“现在人模狗样了?和伍承运的那些勾当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你最好把我的警告放在心里,有些事现在还是可以回头是岸的,等不能回头一切就都晚了。”说完她扭头上了车,发动车子后她最后对站在一旁的袁尚明轻蔑地说:“别提阿果,你如果真的关心阿果,你该去打听打听她现在发生了什么事,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这种人,自己的承诺都做不到,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去追求别人?”车子带动的灰尘扑了袁尚明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