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男子皆薄幸,这类人不仅好色,还爱慕权势,真情二字更是天方夜谭。
她不能完全信容寐,也不能有软肋。
避孕之事得提上日程了!
古笛脑子里想着,她不能被容寐的糖衣炮弹推着走,明天要去药房寻些避孕香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已经睡着了。
一刻钟后,浴室的小门开了。
容寐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水雾气息,光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向床榻。
古笛霸占了床铺外面位置,脑袋歪在枕头上,小脸红扑扑的,正睡得香甜,看起来曲线玲珑,领口春光若隐若现,纯白色的亵衣描绘她身体轮廓,皮肤白得诱人。
少女睡得并不安稳,白嫩嫩的小脚尖不安分地在床单里抠了抠,水滑的丝绸床单,被她抠出了褶皱。
“撩完就睡着,小坏蛋,你真是心大。”
眼瞅着到嘴的鸭子,居然睡着了,他是又气又好笑。
容寐站在床边盯了许久,无奈地叹了口气。
身为读书人,容寐有他的节气和傲骨,也有他刻在血液里的礼仪,即便对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睡熟了,哪怕他欲火再重,也不会在妻子不清醒的情况下,强迫半分。
古笛是他的妻,是站在他身边唯一的伴侣,绝非泄欲工具。
男欢女爱本就是两人之事,该有的尊重,他都会给她。
容寐走到烛台边,熄灭了灯。
转身回到床榻旁边,将古笛往床里边挪了挪,容寐凝眸看她睡颜,没忍住在她额间亲了一下。
容寐躺下,拉被子替古笛盖上,又给自己盖了一角被子。
合上眼,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容寐压了压心底的邪念,很快也睡着了。
次日。
容寐当早值,一大早就穿了官服出门。
古笛在屋里翻了半天书,一目十行浏览,看到‘零陵香’的介绍时,露出满意的笑。
零陵香暗含活血化淤、伤人气血于无形的功效,不适合备孕或怀孕妇人佩戴,而且这种植物可做成驱虫香囊,普通人佩戴,还有辟邪消灾的功效。
这药材,简直是杀人于无形的天花板!
昨天从老婆婆那买的荷包还剩几个,塞了药材缝上,正好能缝制香包。
吩咐管家买来零陵香,古笛躲在屋子里赶制‘香囊’,手指扎出不少针口。
下午,容寐果然带了大饼回来。
刚踏入卧室,男人眉头就皱起不悦弧度。
屋里有药材气味。
古笛刚好在缝一个香囊,扭头看他一眼,笑了笑,然后就继续低头缝香囊了。
容寐将大饼搁在桌子上,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看她穿针引线绣荷包,看她手指被扎出了血,看她哎哟一声惨叫,看她吮吸手指上的血。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无动于衷。
古笛心里直犯怵,莫非容寐发现了什么!?
容寐皱眉盯了她许久,忽然问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