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曾经遭遇这一切的人,都已经不是他一样。
“容先生,请。”侍者给他推开门,然后就离开了。
容翙神情十分平静,他走进这间房间,才发现这里的装修布局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好像闭上眼睛,自己仍然是被自己最信赖的私人助理注射了毒.品,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兽类一样躺在地板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还以为,我们容大明星说要来见我一面,只是耍着我好玩的。不过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几率,我还是特意等在这里了,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啊。”
一阵阴阳怪气的声调打断了容翙的思绪,他看向传来的声音的方向,却发现只有薛覆一个人坐在那里。
在他的印象里,薛覆就像是一个永不满足的性.瘾者一样,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身边永远有几具年轻鲜嫩的肉体相伴。今天身边居然没有那些莺莺燕燕,当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我说了会来,自然就会来。”容翙声音平稳,不轻不重地反击了回去。
“真是难得啊,我真是没想到,还会有容大明星亲自来见我的一天。”薛覆了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他的脸色比起三年之前容翙见他的时候又难看了很多,大概是因为吸食毒.品和纵欲过度,他整个人都像是一具穿着名贵衣饰的骷髅,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尤其是当他盯着你看的时候,当真能让人后背发寒。
容翙却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再恐怖的事情他也已经经历过了,还会怕这个吗?
他自顾自地坐到薛覆对面,打开一瓶没有开封过的酒,倒进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里。
“薛少在制造那起车祸的时候,不就是想让我来主动找你吗?现在我来了,薛少可满意了?”
容翙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情,薛覆便觉得后背还未好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的神色顿时便阴郁了下来。
陈武那个贱人,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弄死温珩臻就算了,居然还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的堂哥和爷爷。本来三年之前的事情就让爷爷对他多有不满,这件事被捅上去之后薛老爷子更是拿着拐杖狠狠打了他一顿,几个姑姑和奶奶无论如何哭着求情都没有用。打得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现在才刚刚能下床行走。
想到这里,薛覆如何能不恨面前的容翙?
“噢,”不过,薛覆到底是豪门大族培养出来的,如何看不出容翙平静的神情下掩饰的真实情绪,如果容翙真的像看起来对他这样毫无畏惧,又何必要费尽心思就为了来见自己一面。
就算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做些什么,但是玩弄人心,让容翙终日因为害怕而惶惶不可终日,又有什么难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