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覆脑筋一转,便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又想如何?去告我吗?别忘了,开车去撞那个姓的温的的人,是货车司机陈武,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容翙笑了,只是那笑意明显没有到达眼底:“薛少最擅长的不就是这招吗?谁都知道是您做的,谁也无法认定是您做的。您就是有这样将别人的命运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本事。那个为了您而死的陈武算什么?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死了就死了,不是吗?”
薛覆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没有说话。
“只不过我实在是不明白,三年之前已经闹成这样的局面,薛少还不满意吗?为什么又要故技重施,白白填上一条人命呢?”说到这里,容翙到底流露出一丝真情实感,他不是薛覆,他不能做到一条生命因为这样荒谬的事情逝去而无动于衷。
薛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忽然露出一个意外不明的笑容来。
“你很在乎那个叫做温珩臻的alpha吧?”
容翙心头一跳。
薛覆一口喝干杯里的酒,将酒杯放下:“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对温珩臻下手。原来我想对他下手,不过是因为他沾了他不该沾的玩意儿。现在,你让我知道了,你居然这么在乎他,那么,他就更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句话话音刚落,容翙面色骤变。
薛覆欣赏着容翙面上灰败的神色,只觉得自己浑身每个毛细血孔都张开了,就像是吸食到了纯度最高的大.麻一样,让他无比舒爽。
果然,他最开始看上容翙就是对的。
天生就奴颜婢膝的软骨头向他下跪臣服是不会让他有什么快感的,只有像容翙这样,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着高傲的天之骄子,打断他的脊梁骨,踹碎他的膝盖,看着他再也不能露出高高在上的神情,这才能让他痛快。
只不过没等薛覆欣赏太久,容翙就很快收敛了神色。
“所以薛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们了是吗?”
“是又怎样?”薛覆懒洋洋回复道。
容翙笑了。
“没怎么样,只是想说,薛少背后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家族,所以不会将一二人命放在眼里。但是,我们虽然命如草芥,但是,如果想要鱼死网破,拉着薛少垫背那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