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淮礼听完,关注点却是:“那天,我能见到你吗?” “当然。台下总有一个位置,是属于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到她的笑,陈淮礼明白,姜昭昭明白他说的见面,不单单是指舞台上的见面。 他孩子气地揉乱她的头发,说:“我只是想见你。” 一直没有和她说,她身上有带着玫瑰香的平装书籍的味道,每次见到,都想翻阅。 陈淮礼形容自己,“像一条渴水的鱼。” 姜昭昭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 他被气笑,抓住她的手,指骨到虎口,再到掌心,暧昧挑逗,摩挲。 然后仰起头,“亲我。” 姜昭昭想,他形容的自己还不够准确。 鱼之前还应再加两个字,是接吻鱼。 - 落地平京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池星打电话,听她懒洋洋的声音,像是刚睡醒。 “今天不打了。”手机里传来被子摩挲的响声,细细碎碎。 池星似乎将手机拿远了点,给出一句,“你大病初愈刚回来,好好休息。” 她挂断得太快,连手机出现的陌生声音姜昭昭也没来得及问。 想再打过去,又停下了手。 那边大概是出现了连池星也始料未及的事,她想。 门口的岗亭轮班的是熟悉的保安大叔,他给姜昭昭开了门,熟稔地打招呼:“好久没看到你了,小姑娘。” 姜昭昭对这个善意的保安大叔招了招手,笑着回答:“最近工作太忙了。” 她将带过来的小礼物拿出一份,递给保安大叔。 岗亭的门关闭,保安看着手上的小礼物,神色复杂,但终究,手指还是一顿一顿地,将编辑的信息发了出去。 这段时间网上除了池星的综艺节目引起风浪,还有陈淮礼受伤的事情也占据了一席之地。有人将他参加的综艺节目和受伤的事件联系在一起,疑心是参与的节目有危险动作,才导致了此次受伤,但双方对此都是缄默的状态,所以网友的猜测也只能停留在小范围内,扩散不出去。 姜昭昭回去之后,看到窗明几净的屋内,很想为钟点工阿姨再多加一份钱。 太干净了,干净到她几乎不敢下脚。 犹豫了一会,她终究破坏了这份干净。 在日历上看好时间,她打电话给姜桃,商定一起回去的时间。柴文清女士的电话中,特地叮嘱她要带上姜桃回来。虽然不用母亲再三提醒,她也会将这个小堂妹一并带回来,但是父母总将她当做不会长大的孩子,所以会将认为重要的事一再叮嘱。 姜桃在工作,她是躲在楼道里接的电话,顺口还小声吐槽了她的领导,请假超难,像是被刑讯逼供一样,要一五一十说出请假的理由。听到这个理由时,还不可置信地反问,确定要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亲戚而请假吗? 姜昭昭想安慰她,姜桃却乐观地说:“我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我自己会调节好的。” “剩下的事,我们见面再说。” 尚还不能感同身受她的处境,因为梁远从未拒绝过她的请假,思及此,她给梁远发了个红包,并声情并茂得打出一句:你真是个好老板。虽然红包金额不大,但权且代表一下她的心意。 至于他扣来的问号,暂且当做没看见。 堂姐的婚礼,她已经买好了祝贺的礼物,想了想,又给姜桃也买一瓶香水,希望她能开心一点。 陈淮礼的电话总是很及时,她才挂下和姜桃的电话,他的就打了过来。 “刚刚打过来,显示占线了。” 姜昭昭点开外放,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和他解释:“和我妹妹在通话。” 陈淮礼应了一声,“你只记得,和你妹妹先通电话。” 听起来,非常拈酸带醋。 可以猜出他的潜意思,只记得妹妹,不记得男友。 很难想象陈淮礼具有黏人的特征,但是真的将这个特征放到他身上,却又是意外的合适。外表看起来是游戏人间的乐队歌手,可仍拥有艺术家敏感脆弱的内心。 是不安全感极重的,楚楚动人的美人。 不能将她脑中的遐想告诉陈淮礼,会使他恼羞成怒。 可是,仔细想来,好像从未见过他恼羞成怒的模样。 “因为,想好好和你说话。”从未觉得自己能说情话,这一刻的姜昭昭在佩服着此时的自己,“不想匆匆说两句再挂断,所以,想将全部事情做完后再通话。” 她是一个天生的恋爱大师,暂且自作主张,为自己戴上了无形的王冠。 只有他的呼吸声在听筒内响起。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待陈淮礼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会有的反应。 即便陈淮礼没有反应,也一定要作出,因为她是多么灵光一闪,才能说出这句话。 在这样的关注下,他的呼吸声加重的一瞬间,也被姜昭 ', ' ')(' 昭听了出来。 然后,他很乖地道了歉,声音温软,撒娇般地问着:“现在,是可以和我好好说话的时 候吗?” 姜昭昭将头枕在刚叠好的衣服上,脸上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她想说不可以,但是,这一刻又不舍得说出这句话。 所以,在梨涡消失之前,她说:“可以是。” - 姜昭昭难得打卡上了两天班,顺便将一些可以由公司报销的费用全部整理出来,一张张贴发票,送到财务室。 正巧在财务室遇到了宣传总监,她似乎在交费用单,脸上保持着严肃的神情,看到推门进来的是她时,那严肃的神情才消解。 “我还以为是谁?”宣传总监拿手上的费用单扇风,“差点被你吓死。” 一听这话,姜昭昭就知道在她进来之前,财务室是何种情形了。 “你们说话不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现在还怪起我来。”姜昭昭笑着反驳。 宣传总监抱着她的手,“好了,你现在也是同伙了。” 她们吐槽的人,还是梁远新招的秘书。宣传总监特地锁了财务室的门,指着自己手上的费用单,“就这笔费用,硬生生在她手上压了一个月,如果不是开会时多问了梁总一句,恐怕要拖到年底。” 她冷嘲热讽,“看来下次要送礼上门,好言好语求她别卡流程。” 姜昭昭同这位秘书没有过多的接触,说不出什么话,宣传总监点点她手上的单据,“看吧,你这送到她那边,必然也要熬一段时间。” 负责报销的财务,抿着唇,笑而不语。 姜昭昭拿过财务签的单子,去往梁远的办公室,秘书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她进去前先敲了敲门,听到一句请进后,推门就见到了被宣传总监大肆吐槽的秘书。 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女孩,长得很是漂亮,能从她眼中,读出勃勃的野心。 姜昭昭递过单据,她笑着接过,说等梁总签字了会通知她。 一言一行没有丝毫的差错。 姜昭昭也笑,说辛苦。 下班时分,阳光还是灿烂的,电梯是一贯的拥挤。整整六部电梯,没有一部为她停留,也因此,又恰巧遇到这位秘书。 礼貌地互相打过招呼,便一起静静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不是因为反光的镜面,发现她眼角的未消退的红,是在秘书挤出程式化的笑容时,她就注意到了。 她们还是没有一起等到电梯,秘书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回办公室。虽然她说的是方言,但是妈这个词,各地的语言都大差不差。 姜昭昭的车送去了保养,今日只能挤地铁。其实她原也打算开车去往乌城,但是一想到好几个小时的车城,还是打算放过自己,高铁更具有性价比。 第二日正常打卡上班,大约是朝九晚五的日子离她太久,她竟萌生出这样坐班的工作倒也不错的想法。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路过茶水间接咖啡,无意间扫了一眼秘书的办公室,里面的灯是暗的。很快,便有流言传到她这里,秘书好像被梁远辞退了。 “梁……总不是还没回来?”差点脱口而出直呼其名,姜昭昭好险忍住,她又刷了一遍邮箱,也没有人事部的消息。 宣传总监把咖啡递过来,顺便在贴近她的时候补上一句:“比真金还真。” 那么,她应该是从梁远口中得知的消息,所以,这也算不得流言了。 与秘书的相处时间不长,对于她的去留,姜昭昭没有产生更多的感觉,只是想到昨日短暂的一同等待电梯期间,看到的,她泛红的眼,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唏嘘,像是,晨昏时的烟囱,冒出的第一缕烟。 冰美式在手上,传递过来的也是冰冷的温度,对于夏日来说,这个温度很是舒适。 宣传总监按着咖啡还没有松手,她涂了同桌上月季一样色口红的唇瓣上下一捧,轻飘飘就说出一个重磅消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