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嫁衣往床上一丢,她就翻了翻,还真掏出了一本厚实的本子。
温旎抓了一把糖果子就上了榻,一边踢掉绣鞋,一边打开。
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这招式!这花样当真是精妙绝伦啊!
莫不是在练绝世武功?!
不过为啥练功的时候不穿衣裳啊,肚兜都飞到树上、脚踏、凳子上,就是不在自己身上。
温旎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往下看。
午时正刻,家门被推开。
简予琛一袭靛青色直裰衬得肩线如裁,将书本在院中石桌放下,看院子里水缸里的水少了,他解开腰带,脱掉外衫,只穿着洗得发白的里衣,领口微敞处可见一截清瘦锁骨,更显得腰身劲瘦有力。
他卷起袖子,去水井打了水,又浇了菜,顺势从丝瓜架子上摘了两条丝瓜下来。
温父温母去走了亲戚,要发成婚的喜帖和红鸡蛋,家里只有他与温旎两个人,这会那丫头还不知道上哪躲懒去了。
厨房里冷锅冷灶,一看居然还是他早上走时模样。
他放了一把米,再准备去找人,到房门口时,下意识朝窗内一看,里面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竹榻上,他那未过门的小娘子发髻松散,整歪七扭八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看一本书,杏色的里裤堆叠在腿弯处,露出两截藕段似的小腿。
她没穿袜,光裸的脚丫悬在空中晃荡,脚趾还打着节拍,脚踝上细细的银铃发出清越声响。
他悄无声息入内,她看得专注,压根也没注意到一道高大的人影就在她的身后。
温旎正看得入神,不自觉舔了舔舌头,突然看到书上映出一道人影。
她猛地抬头,那本该在书院的人此刻只穿着白色里衣,日光扫落房间,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光晕,长睫在眼下扫出浅浅阴影。
“啊!”温旎尖叫一声,正想把手上的书藏起来,他的动作更快,已经抢在了手中。
温旎着急,跳起来要来抢,可是他自打十五岁之后,本该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身子一夜之间蹿了个,风一吹,年岁一长,竟比自己高了不少,如今她才只到他肩膀。
“还我!你还我!”
简予琛那双眼似笑非笑看着她,“哪来的春宫图?好大的胆子,自己偷偷在家看?”
温旎理直气壮,“什么春宫图,这是武功秘籍,你个书呆子,你看得懂么。”
简予琛眉梢高高扬起,“哦~武功秘籍。”
他逼近,温旎往后仰,直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眨着一双大眼盯着他。
简予琛俯身,垂眸睨她,“那你给我操练操练怎么个高深莫测玄妙功夫,自己偷师可不厚道啊。”
温旎瞪眼,“既然是我得到的秘籍,哪能随便给你看。”
“这武功啊照你这么练,你练不成的。”
温旎半信半疑,但这小子打小就聪明,她不得不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没看见么,都是两个人脱光了练的,你一个人怎么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