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眨了眨眼,“我娘说,成了亲才能脱光衣服的,你可别诓我。”
简予琛倾身过来,“哦?脱光衣服要做什么。”
温旎一脸得意,“亏你还是什么大才子呢,连这个都不知道,当然是要生崽子了。”
她说着,突然反应了过来这画册是个什么东西,难怪有个小匕首往人身上扎呢!
她看着简予琛含笑的眼睛,抓起枕头就砸他身上,简予琛一避,手直接抓住了枕头,灵巧旋身直接坐在了她床上,凑过去看她。
“生气了?”
“哼。”小姑娘仰起下巴,伸出脚攮了一下他的腰,“你是不是逃学来着,这个时辰咋回来了。”
“你昨晚上不是闹着要吃城东的烧饼,我估摸着叔婶今天不在家,你八成不做饭了,就跟夫子告假回来给你做饭,先垫垫肚子。”
他拿出一个油纸包,里头的饼子还热乎。
温旎眼睛一亮,“算你小子讲义气。”
简予琛一把攥住了她的拳头,将她整个人提了过来,温旎眨了眨眼睛,“干什么呀,你不会要抢我饼吃吧,真小气,喏给你咬一口。”
简予琛挑眉,“不吃你的饼,你跟我说说,学到哪了?你教教我,早点生个胖崽子。”
温旎被他含笑的样子一晃神,郎君剑眉星目,桃花眼儿潋滟,盯着人微微笑的时候,真跟那话本子里说的狐狸精会勾人似得。
温旎心口小兔扑通扑通乱跳。
她用力一推,简予琛仰头直接被她推到了榻上,他手一攥,将她拉扯到了身上,简予琛呆呆看着床帐上的彩蝶,摁着温旎不让动。
“别动。”
他的声音喑哑,“我缓缓。”
温旎趴在他心口,翻了个白眼,“你看你虚的,推你一把累得起不来了,说你书呆子还真是书呆子,出门了还带个大毛笔在身上。”
简予琛用手背覆在眼上,被她这话逗乐,喉结一滚,嘴角微扬不吭声。
温旎在他身上滚了滚,他钳着她的腰,视线微微黏稠。
温旎不舒服地在他身上慢慢挪地方,还不高兴嘟囔道:“到底是带了毛笔还是擀面杖,能不能不要把这些东西带上床。”
简予琛挑眉,“这可不能不带。”
“为啥?”
他凑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温旎反应了过来,直接一巴掌将他拍进了床里,羞愤的趿上鞋跑了。
“你混蛋!”
简予琛捂着心口,在床上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啥?你给了简予琛一巴掌,你可别把咱凌渡镇的状元郎给拍死了,县太爷回头吊死在你家门口你信不信。”
周雪莉将针在头上撇了撇继续绣花。
温旎气呼呼捧着脸坐在门槛上,“他不是好东西。”
周雪莉笑着睨她,“再不是好东西,那也是你夫郎,嫁衣试了没。”
“没呢,我一个人也看不出好不好,等晚上我娘回来吧。”
“行,有不合适的赶紧拿过来我替你改了,别不知足了,镇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这个野丫头呢。”
“凭啥不是羡慕他娶了我呀。”
周雪莉叹了口气,“这还算好听的呢,难听的就多了,比如他中了解元,往后去了京城,要是当了状元郎,娶了高门大户的美娇娘,忘了你这糟糠妻怎么办?”
“他敢,我打断他的腿。”
“说你野丫头还真是,人家到时候就是天子门生,皇上的徒弟你也敢打?”
温旎琢磨了一下,“那我就休了他,再娶一房听话的。”
她犹豫着,“你说,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的心老是怦怦跳,是为啥呀,是不是病了?该不该找大夫看看?”
周雪莉翻了个白眼,“那是你喜欢他,你馋他,看什么大夫,成了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