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姬姌却不相信有什么感动上天的祥瑞,她不由问到:然后呢?
然后?奚玥靠在桌上,一只手拨动着那酒坛,声音缓慢,似乎说的不是故事,而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般,哪里还有然后,水榭求娶,佳人携手,戏文圆满,何须然后啊
果真再也没有了然后,这出戏又绕了回去,姬姌也不再好奇。
却只听太子良娣轻道:女子并未对书生动心。
奚玥打的也累了,此刻也不管眼前说的是谁,只缓缓道:你又如何知道?
猜的。太子良娣扶了一把奚玥,朝着姬姌露出歉意:今日被打扰,奚玥又喝得醉了些,我便先送她回府,他日我做东,我们再聚。
姬姌表示理解。
太子良娣又道:奚玥性子如此,她说的话你们不必太在意,戏曲如何不过是消遣取乐,看过就罢,也不必太在意。
姬姌并不是很认可太子良娣的话,却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太子良娣扶着奚玥起身,将人交给她带来的手下,又搀扶着奚玥:今日挑起事端的那位我要带走,不然无法与太子交代,殿下可否行个方便?
姬姌自是没有意见的,她看了一眼洛禾,似是在征求洛禾的意见。
洛禾起身道:良娣随意就可,此人是芗国相邦金盏延之女,殿下杀太子衍,芗人怀恨在心,这才有了如今一出
原是如此。这么一来,太子良娣便也能想明白了,她朝着洛禾点了点头,打算离开,又被洛禾唤住。
洛禾道:良娣若不在意,我想与金鹊再多说几句。
太子良娣对洛禾的身份有所了解,如今洛禾说出这话,太子良娣也能理解:好。
洛禾走到金鹊身前,她看着狼狈的金鹊,伸手将金鹊凌乱的发丝拨弄到她的耳后。
那动作带着几分轻柔,好似她们之前在芗那般。
洛禾道:你先前问我让天下一统是否就真的那么重要,我如今回答你。
是,天下一统是我毕生所求所愿,战火纷飞,狼烟残景,那样的场面,堪称地狱。
没有人会乐意待在地狱之中,若有人愿意站出来拉他们一把,天下升平,我心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