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宴听着左一句“狗”右一句“狗”,狠顶了下腮帮子,眸底狠色翻滚。
但“女神医”三个字,拿捏住他的七寸。
常年给姆妈看病的大夫提过,只有找到女神医,才有可能治愈姆妈剧痛多年的老毛病。
“撞伤岁岁的肇事司机,我正在查。”穆宴阴森盯着穆司晴,冷声开口:“你最好别骗我!否则……”
穆司晴瘪了瘪嘴,指着包厢门口,吼道:“狗东西,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不信,你去问我哥,他就在隔壁。”
穆宴寒眸厉冷射向她,放出一股戾气,然后垂眸看向梁岁岁,自然而然放柔了嗓音:“岁岁,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穆宴把捏在手里的报纸放在桌上,转身有些急,步子也很快,几个大跨步,走出包厢。
等他走后,梁岁岁抓起报纸,毫不犹豫扔进旁边的木质垃圾桶。
穆司晴转了转眼珠子,笑得贼兮兮:“岁岁,你故意泼了点冷水在报纸上,他不会以为是你流的泪吧?做了那么恶心的事,还以为你深爱他,非他不可,好大一张狗脸。”
梁岁岁把医院里穆宴狠厉自残的事复述一遍,沉了沉脸色,冷笑道:“他性格偏激执拗,疯起来连自己都砍,万一他听到什么风声,一不做二不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就麻烦得很,干脆用点小计,先把他稳住。”
“你的意思,他可能会囚禁你?”
穆司晴摸了摸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头皮阵阵发麻:“死变-态,太可怕了。”
“有备无患。”梁岁岁道。
隔壁包厢。
穆司野靠坐在柔软沙发上,懒洋洋抽着雪茄,痞帅眉眼浸润在窗口透进来的璀璨阳光下,越发显得积石如玉,郎艳独绝。
凌凯端了杯咖啡塞给他,眼神狐疑:“你鬼鬼祟祟把梁大小姐从穆宴眼皮底下偷出来,却不跟她腻歪在一起,是不是又开始下饵钓鱼了?”
“这是我跟岁岁的秘密,不告诉你。”男人嗓音倦懒,带了点恶劣意味。
凌凯喉咙一哽,差点没气死。
“你这幅阴阳怪气的德性,迟早被梁大小姐用银针扎死!沪市也少了一大祸害,普天同庆。”
穆司野没搭腔。
喝了口咖啡,又抽了口雪茄,才慢慢悠悠说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的命,短不了。”
“你他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凌凯无奈拧眉,都给气笑了。
穆司野盯了他一眼,挑高眉梢:“最重要一点,岁岁舍不得扎死我。”
“那是她医德高尚,只救人,不杀人。”凌凯一声呵笑:“你这种又痞又坏的,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才能越过穆宴娶到她。”
穆司野静默了两秒,痞帅脸廓突然覆盖了一层淡薄的谑意。
“如果穆宴待她不离不弃,我其实有打算过,拉穆大帅下马,把他扶持到大帅之位。”
“扶持穆宴登顶大帅?”凌凯不可思议瞪大眼:“阿野,你脑子有大病吧?只怕他上位后,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穆司野懒懒叼着雪茄,双**叠在桌上:“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凌凯顿时俊脸扭曲:“下次我再信你,我他妈就是狗!”
嘭。
包厢房门猛地被推开。
一道长身玉立的挺拔身影,径直朝主位上的穆司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