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紧紧追咬在后面的那辆凯迪拉克黑色汽车,冷笑了声,一身杀伐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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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宴紧攥转向舵,杀气腾腾,几乎要把它捏碎。
“穆司野,岁岁受了伤,你还要不顾她的死活挟恩图报,你真该死!”
早知道穆司野会趁虚而入,他就该陪伴在岁岁身边。
但姆妈突然旧病复发,紧急送进手术室抢救,他不得不离开。
一阵兵荒马乱后,等他回过神,吩咐副官去找梁曼如,并把她押入产科房手术台打掉孩子。
梁曼如一家人却早就趁乱逃走了。
跑了又怎样?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怒极反笑,厉声命令副官去梁府抓人。
为了他和梁岁岁的婚宴如期举行,这个孩子决不能留。
交代完后,他走到走廊的窗边,点了根雪茄狠狠吸上。
视线中陡然出现梁岁岁摇曳生姿的背影,一步步走到停车场,拉开车门上了穆司野的车。
瞳孔瞬间激震,疾步如飞窜向梁岁岁的病房。
里里外外都寻遍了,也找不到她。
当机立断冲到停车场,跳上汽车,紧跟在穆司野的汽车后面,东拐西拐,最后来到丽都歌舞厅。
大白天的,比不上晚上灯红酒绿的艳糜,多了丝静谧舒缓的味道。
一楼宽阔奢华的舞厅,除了上班的侍者,没有喝酒跳舞的客人。
那就在楼上包厢。
穆宴掏出腰间配枪,直扑楼梯口,噔噔噔拾级而上,一间间包厢踹开,又快又狠。
最后两间,他心里那口气紧绷到极点。
踹开雕花木门的一瞬,看清里面景象,陡然僵在那里。
只见大理石长条桌旁,坐着穆司晴,一边喝红酒,一边吃点心。
手里端着红酒的梁岁岁,听到门口动静,面无表情朝他看过来。
偌大的包厢,只有她们两个,再没有其他人。
穆宴紧绷的一口气松到底,连忙把配枪收回腰间手枪套里,大步走向梁岁岁,温柔开口。
“岁岁,穆司晴接你来的?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还在休养期,暂时别喝酒。”
说完,他探手过去,要取走她手中那杯红酒。
梁岁岁手腕一晃,整杯酒猛然泼在他脸上:“滚开,别碰我!”
胭脂般潋滟殷红的液体,泼洒了穆宴满头满脸,顺着弧度凌厉的下巴,滴滴往下溅落。
他抬手抹了把,不仅不生气,反而眸底闪过笑意,柔情四溢地笑了。
“接着泼,泼到你开心为止!”
穆司晴在一旁看得咂舌不已:“穆宴,你脑子有病吧?”
穆宴没理她,只目光灼热盯着梁岁岁,心头阵阵火热。
“岁岁,我跟梁曼如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你别生气,生气也别闷在肚子里,冲我来,只管把气全撒在我身上。”
梁岁岁恍若未闻,神色淡漠地从手提包里拿出干净手帕,擦拭沾了红酒的手指。
动作有点大,带出一份东西。
啪地一声脆响,掉落在穆宴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