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琀,”他忽然停在许愿池边,池中残冰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我在米国总住你家,会不会显得我像个……”他故意拖长尾音,看她耳尖渐渐染红。
“像什么?”姜晓琀仰头看他,睫毛上的雪花恰好落在他手背上,痒得像蝴蝶振翅。
“像吃软饭的上门女婿啊。”
他低头轻笑,呼出的白雾混着她发间的香草味,在冷夜里织成小片温柔的茧。
松枝被雪压得弯下腰,忽然“扑簌簌”抖落碎琼乱玉,惊飞了檐下打盹的旅鸽。
姜晓琀狠狠剜他一眼,却在看到他眼底笑意时软了声调:“怎么,嫌弃我家别墅不够大?
她用脚尖碾了碾地上的雪松果,“还是嫌我妈每天让厨房炖的天麻汤太苦?”
“哪里敢嫌弃,”张震伸手替她拂去头顶雪花,指尖划过她新烫的卷发,“你家的天麻汤比华尔街的拉菲还金贵——”
他忽然凑近,雪松香水混着她唇膏的草莓味扑面而来,“何况......”
他压低声音,“能当你家的上门女婿,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姜晓琀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想起今早早餐时,母亲若无其事地往张震碗里添了颗溏心蛋——那是她小时候考满分才能吃到的待遇。
她正想反驳,忽然瞥见二楼飘窗的窗帘动了动,米色天鹅绒后闪过半片珍珠耳坠的光泽。
“妈——!”她的惊呼惊起一群鸽子,扑棱棱飞向缀满星星的夜空。
张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来得及捕捉到窗帘轻晃的弧度,却在转头时看见她通红的耳垂,比圣诞树顶的星星还要鲜艳。
“看来阿姨对咱俩的事,比华尔街的操盘手还上心。”
他故意逗她,手指悄悄勾住她手套上的绒球。
姜晓琀想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两人在雪地上踏出深浅交错的脚印,像极了婚礼请柬上的烫金花纹。
“其实……”张震忽然正经起来,从内袋掏出个黄色信封,“我今天去了长岛区。”
信封打开的瞬间,一枚纯金镶钻的钥匙雪光中幽幽发亮,中央镶嵌的碎钻排列成“姜晓琀”的缩写。
还有一份房产证明,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散发着油墨香气。
“本来想等春节那天再给你,”他挠了挠头,耳尖泛起可疑的红,“但现在看来......”
姜晓琀的呼吸骤然停滞,看着打开信封时溅起的雪粒。
“这是,这是一套房子?”
远处教堂的钟声隐约传来,十二下敲击声里,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张震你,你送我一套长岛的别墅?”
张震摇头道,“不,我送你一个家,咱们两个人的家!”
她忽然踮脚吻了吻他耳尖的红:“那我要在花园种满牡丹,让纽约客们看看,什么叫‘花开时节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