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的手掌覆上她后腰,指腹隔着羊绒大衣描绘她脊椎的弧度:“早就让园丁翻好了土,”他望着长岛方向的灯火,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等春天来了,咱们一起去唐人街挑花苗——就像普通夫妻那样。”
雪越下越大,姜晓琀囧的脸红,忽然指着漫天飞雪:“你看,这雪像不像金粉?”
张震低头看她,发现她眼底倒映的不是雪,是他从未见过的星光。
他掏出银圆抛向空中,硬币在雪幕里划出弧光,落回掌心时恰好叠在她握着钥匙的手上。
“是很像,”他轻声道,将她的手整个包进自己掌心,“不过在我眼里——”
他吻去她睫毛上的雪花,“你比任何珠宝都要璀璨。”
远处的长岛别墅群亮起暖黄色的灯,其中一盏,正为他们而留。
她的声音发颤,却在他吻上耳垂时羞得无地自容——因为看见二楼窗帘后,母亲举着望远镜的剪影。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捶了他肩膀一拳,却被他趁机握住手腕,吻落在她鲜红的唇上。
雪松与香草的气息在雪夜里炸开,远处的帝国大厦亮起粉色灯光,仿佛在为这幕私语的剪影缀上金边。
“有些事,”张震轻声道,看着她眼中倒映的万家灯火,“早就该让全世界知道了。”
他站起身时,银圆从口袋滑落,滚进许愿池的残冰里。姜晓琀弯腰去捡,却被他拦住:“就让它留在这儿吧!”
他将她拥入怀中,听着彼此重叠的心跳,“反正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二楼飘窗的窗帘终于彻底拉开,楚若云端着热可可轻笑,看着雪地里相拥的身影。
她摸了摸耳垂上的黑珍珠耳钉——那是在美瑶珠宝挑选的礼物。
她举起可可杯,对着窗外轻轻一碰:“祝你们,在华尔街的风雪里,永远有暖炉可栖。”
二人肩并肩踩过积雪,姜晓琀的羊绒靴尖在月光下划出细痕,像在雪地上写情书。
“张震,”她忽然凑近,呵出的白雾在他围巾上凝成小冰晶,“那份文件我拆开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圣诞树上的银铃铛,“妈妈把欧洲的酒庄、瑞士的银行股份,还有巴黎左岸的艺术馆,本次集团的股份,几乎所有财产全转到我名下了。”
“她还说是送给咱们的圣诞礼物......”
张震的脚步顿在落地窗前,玻璃映出他微怔的脸。
楚若云的商业版图横跨三大洲,去年刚在摩纳哥拿下的私人码头还冒着新漆味,这样的布局怎会说退就退?
他望着客厅里楚阿姨常坐的藤椅,椅背上还搭着她织到一半的围巾,毛线针上挂着未完成的花纹,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在华尔街混,要学会把刀藏在天鹅绒里。”
第二天清晨,纽交所的青铜门还未完全推开,张震已在保镖簇拥下踏入交易大厅。
复古吊灯在他肩头碎成金斑,百年橡木地板吸饱了历代交易员的皮鞋油,踩上去发出沉厚的“咚咚”声,像某种金融巨兽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