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松了一口气。
宋然也会有这种想法,不止他一个人。
今天在陆聿珩车上和他对视的那半分钟,陈栖原本期待的诉说‘原生家庭痛苦’和‘成年人的脆弱’都没有发生。
但他还是莫名地没能克制住兴奋。
原来陆聿珩除了鼻梁上的那颗痣,左眼卧蚕下面还有一颗。
颜色很淡,像是嫩枝丫的浅棕色。
盯着他看的时候,情绪很低落,有几根睫毛轻轻地耷在那颗小痣上。
漂亮得要死人了……
不对。
陈栖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停停停宝子!!
怎么又在意淫陆师兄的脸!?!?!
宋然目瞪口呆地看完全程:“你真没睡醒啊?”
这一巴掌把陈栖打醒了,眼神从迷茫变得坚定起来。
该看不该看的也都看了这么久了。
况且,陆师兄长成那样,不戴口罩就是对所有人的勾引!
他忍不住多看两眼怎么了?!
就一定是对陆师兄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吗!
实则不然!
他望着宋然,像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终于沉声说:“作为一个坚定的受嬷受腐唯,我们要秉持一个原则!”
宋然:“什、什么原则?”
陈栖:“受宝的脸是上帝赠与这个世界的礼物,所有人为受宝的美貌倾倒都是理所当然!也包括我!!”
说完,他坐得板正地开始敲键盘。
宋然:“……?”
-
连续高强度敲了一个小时键盘,陈栖总算提前完成了陆聿珩给他布置的任务。
他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好好放松一下,门外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像是陈栖小学放学总见到街道里常年蹲着靠着堵矮墙,一边抽烟一边对小学生们进行眼神警告的小团体。
俗称:混的人。
街溜子的头头就是严晖。
自从上次在办公室被陆聿珩阴阳一番后,严晖在实验室的出现频率大幅降低,就算偶尔来了,也是一改往日嚣张气焰保持安静。
陈栖目睹着严晖环视一圈实验室,走到林茵边上:“茵茵,挺久没见了呀。”
林茵抿唇冷他一眼:“是啊,我以为你被陆聿珩刺激到毕业之前都不来实验室了呢。”
严晖被她呛了一句,脸上表情没挂住。
“关陆聿珩什么事?我最近在忙别的事情。”
林茵翻了个白眼,拿着试管绕开他,走到离心机旁边。
严晖热脸贴了冷屁股,板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实验台边,插上U盘开始干活。
陈栖松了口气。
还好,严晖没有要来找他麻烦的意思。
“哈……”
刚打了个哈欠,陈栖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他慢顿顿地转头,果然看见后面电脑边上,严晖偏出来的半张脸,以及眯着不太友善的眼神。
“那个谁……小栖师弟?”
严晖嘴角慢慢扬起来,摆明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陈栖也跟着假笑:“严师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