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婳藏起心思,打算去寻一份谋生以渡日。
连翘也紧跟着出了客栈。
要说做什么女红之类的,她一窍不通,唯有上辈子学了些巫族医术,还算尚可。
她打算找一间药铺,打打工。
而这皇城里药铺中用女工的并不多,益圣堂算是其中的翘楚,而且离她们所在的客栈并不远。
平日里益圣堂主要负责看诊和售卖药材,因此来的大多都是病人之流。以此谋生往来的人也简单,是比较稳妥是个谋生的好去处。
薄婳到了堂前,并没有直接进去,反而观察着排队就诊的病人情况。
益圣堂一共就两个主治大夫,四个打下手的,并不算人手充裕。
但盛名却在外,所以来看诊的病人络绎不绝,因此自然是忙不过来的,所以病人只能拖着病体在堂前排了许久的队伍。
可这样的忙碌也堵住了来往的行人,很是不便。
恰好此时就诊的是一位女客,正捧着肚子,疼痛难忍的哼哼叫着。
可不巧,今日看诊的大夫却是男子,碍于男女大防正无从下手。
“大夫,你就替我看看吧,我疼的很!”
“可这……不方便啊……还是请娘子另请高明吧。”大夫推诿道。
就在此时,薄婳站了出来走进了道,“不妨让我看看,我学过一些医术。”
“那就劳烦了,我实在是痛的不行。”妇人咬着牙,整个人疼的哆嗦,急道。
“你?你行不行?我丑话先说在前头,看出了事可与我益圣堂无关!”
大夫几句话将责任撇了个干净。
“把手腕抬起来。”薄婳道。
妇人将手递给她,她捻了两指按在脉上,又道,“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妇人照做。
“可是虚软无力,又刚刚来了月事?”薄婳问道。
“正是啊,姑娘我这病可还要紧?”妇人问道。
“脉相细软虚浮,是虚证导致的痛经,你且回去煮些当归生姜羊肉汤来喝,再注意不要受冷,多休息便会无事了。”薄婳道。
“多谢姑娘。”妇人连忙谢道。
“看不出你这小丫头还会医术!”大夫与她攀谈了起来,道。
“实不相瞒,我来此地是为了寻一份活计,不知道贵宝地还招人吗?我看诊抓药都行。”
“我这就帮你问问管事的!”大夫一改之前的态度,热络道,“我们这里缺人的很,你若是来了倒也能帮衬些。”
因此他立刻离开了位置匆匆去里头说嘴了几句。
没想到半会儿,人却垂着头出来了道,“管事说了,你这样的不招,你还是另寻他处吧。”
“这是为何?可是不放心?可劳烦引荐?我可以试工的。”薄婳争取道。
“实不相瞒,你有所不知,是上头有令,不许我们招你这般大的女子,哎,上头发了话,我们哪里敢不从的,现在别说是我一家,就是其它各家也没有敢招你的!你还是去别处想想办法吧。”
薄婳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薄府不想给她活路。
恰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薄晴掀开帘,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道,“你不是要自立女户吗?怎么就碰壁了?可笑,以为自己是谁,我倒要看看整个皇城谁敢用你!”
薄婳横眼瞪着她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呵,死鸭子嘴硬。”薄晴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