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恍惚间他好像明白了,自己早就陷进了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第86章 abo·十七
夜色已经过半的时候,坎贝尔和他所带领的巡城军已经被元帅府里的部下们一顿收拾给拖了下去。
可以说坎贝尔进攻元帅府的举动,足以坐实他谋害同僚的罪名将他投入大狱。
扎根在议政院里多年的大树,终于被裴初扳倒。
从此整个萨洛曼再也无人能与奥斯顿为敌。
出来的时候威廉大咧咧的拍了一下希尔的肩膀,赞许的夸道,“干得不错,这次多亏了你引这老狐狸出洞。”
他以为这个巴掌能被这个小alpha接住,结果希尔却被他拍了一个踉跄。
希尔回过头,面色惨白。
威廉不明所以的拉了他一把,看着他的惨白的脸色奇怪道,“怎么了你,受伤了?”
他检查了一下希尔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又顺着希尔刚刚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裴初卧室里,阿尔文正在帮裴初裹着肩膀上的枪伤。
奥斯顿的房间的主调是暗沉的红与墨色的绿,深沉而又阴郁,就好像他这个人。
但房间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好像暗夜里燃烧的火光,温暖的吸引着人靠近,仿佛是这人藏在骨子里的温柔。
哪怕希尔明明知道这一点点温柔也是毒。
裴初的伤并不是很重,穿过肩膀却并没有伤到要害。阿尔文为他裹绷带的时候,他露着上半身。
他的皮肤并不白,是小麦色的,身上是曾经纵横战场留下的伤疤。虽然瘦却并不虚弱,肩膀和腹部都有肌肉,一寸一寸恰到好处。
但希尔的关注并不在这里,而是那绷带上的一抹红,就像雪地里不被期许的一朵花。
又好像那朵花早在不知哪个时候就在他心里落下了种子,然后在这一刻突然绽放,突然得让他猝不及防。
少年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威廉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顺着他的视线也只以为他是被裴初受伤吓到了,虽然元帅这次受伤是为了护住希尔,但实际上这也怪罪不了他。
因为元帅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这样想着也这么说了,伸出手掌在希尔头上揉了一把,安慰道,“你也别自责,元帅就是这样,明明我们才是下属,但不管是谁身边有难他总会去拉一把,好像习惯了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是啊,他习惯了。
不管是谁。
所有希尔为什么要觉得动摇呢?
那是他的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