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即便是就拿出一只跟张双喜和老五分分,他们也能美出鼻涕泡。
可要想在村里活的自在点儿,甚至混出点儿地位来,就要凸显出自己的本事来,得让村里的人都佩服自己,另外也要定个自己的规矩。
民不患寡而患不公,那是对于别人来说的。自己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黑五类,穷的要死,还公什么公?他路平安如今才是最需要公平的那个。
可那又如何?穿越者的骄傲让路平安从不会把自己当成处于食物链低端懦弱的羔羊。
自己就是要给社员们潜移默化的灌输一个概念——跟我路平安处好关系有肉吃。
相反,谁做对不起他路平安的事儿,大家就要鄙视他、孤立他,甚至狠狠收拾他,让他在大队上不好混。
而这个计划实施的关键就是王双喜和憨老五。
王双喜这小子有些好逸恶劳的毛病,没有大队里那些普通西北汉子勤快。
但同样的,他也没有西北汉子那种普遍一根筋的耿直性格,比较圆滑,没有看不起路平安的意思。
憨老五为人特别实在,就更不会看不起路平安了。他属于那种头脑简单的家伙,认定谁是好人,那谁就是好人,认定谁是坏人,那他就不会再搭理对方。
可这不正好方便路平安实施他的计划了吗?
思考好接下来要做的事,路平安在翻过大队所在的山坡坡顶的同时关掉了手电。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手电筒这种高级玩意儿此时还不适合暴露出来。
摸黑摸下了山坡,快到村子里的时候,路平安从空间里取出三只大獾子。
其中两只正常的用绳子捆着獾子的腿背在了肩膀上,那只麻麻赖赖的獾子就那么拎在手里。
正走着呢,两个巡逻的民兵迎面走了过来。
路平安踩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人还以为是狼进了村子呢。
哗啦一声,子弹上了膛,打开支书专门交待不让轻易打开的手电筒一照,才发现原来是大队上新来的黑五类路平安,两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路平安,你小子半夜不睡觉瞎跑什么,也不言语一声,刚刚我们差点把你当狼打了。"
"你小子欠揍是吧?害我们白高兴了,你他M……"
这时两人都注意到了路平安肩膀上、手上的东西,顿时把到嘴边儿的含妈量极高的词汇咽进了肚子里。
"呦!?你哪来这么多獾子?"
路平安呵呵一笑:"双喜哥托我打的,他跟老五找到个新獾子洞。
他们不会打,就求到我了,不算多,才三只小獾子。
个头都不算大,也不肥,拎在手里轻飘飘的,都没什么份量啊!"
那种无形的装逼被路平安玩出花来了,虽说装逼人人会,但谁能像他这样转着圈儿,拐着弯儿,变着花样装的?
关键是这家伙还对两个民兵期许的目光视而不见,也别多问,问就是天太黑我看不见,拎着獾子昂着头、告别了两个巡逻的民兵朝着王双喜家走去。
王双喜此时已经躺下准备睡觉了,原本准备拉着媳妇儿做做睡前运动,哪知房门被人咣咣咣的敲响了。
"双喜哥,双喜哥,睡了吗?"
"谁啊?还有没有公德心了?这大半夜的,我艹,你砸我家门?"
"我啊,平安,我打着獾子了,快起来了看看啊。"
王双喜一听,顿时转移了注意力,刚刚的被打扰好事的气恼眨眼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点着了油灯,麻溜的披着衣服去给路平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