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默默注视着眼前的芥川,垂下头不再开口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脸上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语的失落。 她明明只是,想要多看看芥川前辈而已 就在这时,被中岛敦撞翻在地的压路机传来动静。 费佳终于好不容易把自己卡进缝隙的披风从压路机下救了出来。 他爬出舱门,脚步从容地来到樋口一叶的面前。 抬起头来。 他语气淡淡,把手轻轻搭在樋口的背上,像是看不惯樋口这副窝囊样似地鼓励道。 感受到背上费佳的手,樋口的身体微微一颤。 没有人安慰还好,一旦有人安慰,樋口感觉自己内心压抑的情感快要决堤。 其实她是知道的,她知道芥川前辈是喜欢太宰治的,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尽管她为芥川做了这么多。 芥川前辈的眼里终究是,看不到她 樋口痛苦地阖了阖眼。 身边的人都被太宰治迷得团团转,樋口不明白,只是一个男人罢了,一个自己从港黑逃跑的男人,怎么能让港黑上上下下都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呢? 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视太宰治为眼中钉肉中刺,身为反同会会长的费佳,才能理解与支持她了吧。 樋口迷茫又期翼地抬头,眼前的费佳身后仿佛冒着圣光,面容平静又带着一丝神性的慈爱,而他马上要向樋口传达神的旨意,医治她,安慰她,引导她。 神啊,她应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芥川前辈的心? 樋口双手交握举至胸前做出祷告状,凝视着即使身染尘埃仍面冠如玉的费佳。 在樋口眼中,费佳此时就是命运给她的指引,是圣灵,是天启! 费佳优雅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樋口耳边响起: 抬起头来。 他的眼高高在上地望下来,樋口倒影在他眼中显得格外渺小。 樋口屏息凝神,细细聆听,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字。 而费佳的话在她的耳中是那么的震耳欲聋: 不然以后要做脊椎手术的。 樋口嘴角瞬间扯平,面色恢复平静,什么忧伤的心情全部消失了,在费佳的话语下,她坚定了自己的道路: 果然,这世上只有芥川前辈才是唯一的神。 费佳在好心地指正了樋口不良的站姿后,转头看向太宰治。 他放下手,把双手拢在披风里,眼神像毒蛇般锁定了太宰治,阴冷地吐出他的信子: 太宰君,我们之间的事可还没有结束。 太宰治垂下视线看向费佳破破烂烂的披风衣摆,无所谓地歪头,一副不把费佳放在眼里的模样: 你还想要怎么办? 独自一个人前来,我是该夸你大胆,还是太过于自信呢? 你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吧? 费佳低笑起来,他没有回答太宰治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别的话题: 太宰君,自从见了你后,我就知道了。 我们是一类人。 费佳的声音平静而深沉,有着令人信服的特质,他陈述道: 我们对于人的表情,感受,心理之类的都非常敏锐。不用对话也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并且猜得八九不离十。与此同时,我们也擅长操作他人的情感。 太宰治眉头一跳,神情莫测地回视费佳,什么都没有说。 费佳接着轻声细语道: 我们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我是天使(上天的使者),而你是那个恶魔,因找不到回地狱的路而彷徨地徘徊在这人间。 他每一个字音都清晰可辨,直抵人心: 我们生来就是属于彼此的命运与宿敌。 我们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深知我的使命。神赋予我天赐的能力,让我在地上代行他的旨意。 而在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里,你选择堕落,沉溺于虚假的幸福。 太宰治的眼神随着费佳的演说逐渐变得冷淡: 你想说什么? 费佳的表情似是沉痛,似是惋惜,他的右手从披风中伸出缓缓抬起举至眼前,从他的角度看去,太宰治的脸正好被拢在他的手心: 你罪无可恕,我将代替上帝给有罪的你施于惩罚。 太宰治全身散发出寒气,表情冷硬,眼底没有半点情绪。 费佳像法庭上的法官般,无情地审判: 你的罪 就是身为男同! 话音刚落,太宰治原本冷漠的表情顿时变成苦瓜脸,五官皱起,忍不住反驳道:这我可不敢苟同。 费佳的声音如同一座坚固的石碑,无可动摇: 这个充满男同的世界就不应该存在。 就让我来拯救你,给予你解脱吧。 太宰君,赌上死屋之鼠首领的尊严,要不要和我进行一场1v1的决斗? 太宰治的语气没有起伏:我想不出任何 ', ' ')(' 理由,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放你一马。 费佳现在一个人处于包围之中,唯一的武器也坏了,先不提太宰治要不要答应决斗,他凭什么要放弃正义的围殴而选择单挑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