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就算不拥有我你也能幸运。”
百合子的眉眼变得很柔软,她笑了笑,带着点微微的苦,“希望吧。”
“咕噜咕噜咕噜。”月生说,“怎么这两天emo啦?你上次回京都请直毘人吃枪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唉?也没有。我只是突然想,我年纪小的时候挣扎在父母爱不爱我的难题里,又想到我是否让你这样挣扎吗?”
“没有噢。”月生回答道,“直毘人不爱我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
百合子笑起来了,还是忍不住把她的脸当橡皮泥似的揉来揉去:“你要回去一趟吗?”
“大概吧。”月生说,“毕业之前先回去一次。”
百合子“嗯”了一声。
“那你现在呢?”月生小声问,“你还挣扎在这些质疑的情感当中吗?”
“我已经放弃了。”百合子平静的回答道,“毕竟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不打算隐瞒你,但我确实花了很长时间,才从那些让我感到剧痛的情感当中挣扎出来。”
月生安静了许久:“我知道。”
百合子年少时也许也对来自家庭与父母的情感和压迫困惑许久。
他们好像爱着她,又好像不爱。他们说为了她好,又把旧的枷锁套在她的脖子上。
这是感情中格外疼痛的一种。爱也不纯粹,恨也不纯粹,两种感情纠缠混杂在一起,落在身上就是一件藏满了针的外套,穿上时,落在身上就是针扎般的剧痛。
百合子十五岁去高专读书。
那不仅仅是一个去学校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