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让唐泽雪穗彻底消失在筱冢家才对。
那位美丽却散发着血腥味的女人吐露出带血的词语,从骨头缝里钻进去,在狗卷棘的血肉里呼呼吹着腥风,提醒他现在的幸福都是虚假的,姐姐最喜欢的是那个叫降谷零的金发男人。
他是窃贼,是手段肮脏的流浪狗,再强大的咒术师一旦坠入爱情的诅咒里,都会变成另一幅可怕的模样。
一张纯白白纸的狗卷棘,终是被图画成色彩各异又被扔进沼泽里,被玩弄成被姐姐的一切左右情绪的可怜人。
他或许在海上就应该让金发男人巧合的死在海难里。
阴暗的情绪疯长,漆黑的诅咒从眼底掠过,回高专前自己祓除的诅咒,春风吹又生,它因为唐泽雪穗的一段话,回来了。
樱田熙的心重重坠落,凝视着唐泽雪穗的目光仿佛在看注定会失败的死人。
很好,本想放过你的,但你似乎我不需要我的宽容。
“我们先回去了,哥哥,大嫂,下周来我的新家一起吃饭吧。”
筱冢康晴诧异道:“你搬家了?”
“对,和美佳一起来吧,我还邀请了我的同事。”
……
当夜,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樱田就被狗卷拖到床上,因为无法承受清醒时的姐姐若即若离的态度,便开始多方位尝试能够让樱田会亲昵的缠着他的方式。
人类的欲望复杂贪婪,再清冷无欲无求的人也会妥协在生理本能上。
□□和灵魂撕扯割裂,高高在上俯瞰着他们的混乱缠绵。
月光明亮,它也想为这对情人带来些许清爽的凉意,但屋主人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隐晦的灯光晃动着斑驳的黑影,细细碎碎的呼救声很快淹没在喘息里。
少年银白色的短发湿透,柔软的发梢在半空中有规律的晃动,湿淋淋的水滴落在樱田熙白皙娇嫩的脊背上,微弱的光亮折射出晶莹水色,他情绪激进,像塞了棉花的嗓子闷沉沉的透着沙哑,一边哽咽哭泣喊着“姐姐”,一边抓着人撕咬啃食,求着人说爱他。
樱田熙思维混沌,后背一片凉意,间或感知到几滴温热的液体,无法分手的男朋友,哭的越狠,动作越凶。
樱田熙只能可怜巴巴的抱着枕头,手指抓着床单,蓝色长发凌乱的散了半张床,等待他冷静下来能温柔一点。
可恶的唐泽雪穗。
连她都把控不住时不时会发疯的年下前男友,决定暂时先妥协安稳住他,再从长计议,唐泽雪穗一句话却将人彻底激怒。
“嘶……别咬我……”
更深露重,夏季的夜晚燥热难耐,运动过后更是难以克制的淌了一身的汗,狗卷帮人清理完后便打开了窗帘,将窗户开了一道小缝,凉风涌进来,令人想要叹息的舒适。
狗卷爬上床自后方将人拢在怀里,抱着姐姐睡觉,乖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