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雪白的唇微微勾起,即使他面色因在淋雨之后处于寒冷的环境中而变得憔悴苍白,但周身的气息仍旧从容不迫不显丝毫弱势与狼狈,似在雨中漫步寻求灵感女神眷顾的优雅艺术家。
伴随着这一声包装成反问的挑衅,太宰治耳边麦里传来坂口安吾焦急的声音。
「太宰,押运车在半路被人埋伏,对方火力凶猛,不像是横滨的任何一个组织,在混乱中运输车人被炸了,重新规划更改路线还需要二十分钟才能赶来。」
原来如此,是为了拖延时间吗?太宰治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眸看向身处雨幕中而显得笼罩了一层白雾的病弱青年,这是「死屋之鼠」从「钟塔侍从」手里得到的报酬?
否则以「死屋之鼠」原本的火力根本不足以拦得住军警。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他伸手抵在唇边断断续续地低咳,仿佛弱不禁风的身体已经因寒冷而抵达了极限一般。
太宰治看着对方这副随时都能昏迷过去的柔弱模样心中犹疑更深。
费奥多尔完全可以在撤离据点时顺手拿把伞的,按理来说对方不应该会犯没有看天气这种低级错误,毕竟炸弹都能准备,偏偏伞却被遗忘了?这明显不合理。
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可能性构思出新的解决方案,但毫无例外都成功率极低,倒不如说在军警被拦住时,原本五五开的成功概率一瞬间化为了零。
即使如此他也毫不示弱,像是惋惜一般故意嘲讽,看起来你要再等二十分钟了,需要我给你一把伞吗?费奥多尔君?
感谢您迟来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散漫的脚步声混杂在雨水中,在凝重的对峙气息里格外引人注意,太宰治鸢色眼眸中神色下沉,这片区域早在作战开始之前就已经被清空,来者会是谁这个答案呼之欲出。
费奥多尔轻轻笑了一声,抬起眼帘露出那双神秘优雅的紫罗兰色眼眸,用近乎是唇语的气音低声说:您看,你们还是没能留住他,哪怕是最简单的中立。
口吻很轻,像是在狂风骤雨中被打散飘零的落叶,却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讥诮。
作者有话说:
呜呜我遇上蚊帐咬人事件了,昨天半夜被蚊子烦的起来支蚊帐,结果一没注意,食指和中指被蚊帐的金属支撑架挖了一小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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