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一遍房间,从窗外漆黑的夜幕可以看出这里并不是市中心,房间家具的装饰不像在横滨而是充满了欧式风格,空气中也没有那股如影随形的海咸味,虽然依旧充斥着湿意但更像是下过雨的感觉。
他们已经不在横滨了。
这似乎不是我安排的据点。
是我到伦敦之后更换的新据点,旧据点太吵了。
千岛言已经跟果戈里达成了某种共识,他风轻云淡地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之前打斗弄皱的衣服。
令他们意外的是费奥多尔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没有任何看起来要秋后算账的意思,仿佛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果戈里慢吞吞地从被子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被扯了道口子的上衣,视线接着落到费奥多尔手中的披风上,意思不言而喻。
后者目不斜视地淡然走进房间,随手把披风放在床上,接着进了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逐渐响起。
千岛言对于费奥多尔出来第一件事是洗澡这一选择毫不意外,书里的内容是大逃杀与推理解密。
既然是大逃杀那么剧烈运动下的身体负荷和npc死亡时喷溅出的鲜血内脏就不可避免,其实本来这种大逃杀应该还会有心理压抑,但心理与精神上的攻击对于费奥多尔都没有效果,不过光是身体负荷这一点对于身体病弱只擅长脑力的后者来说无疑已经是地狱了。
这点从费奥多尔开门时阴郁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再加上他跟果戈里做的那些事,如果说以费奥多尔喜欢记仇的个性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这是不可能的。
但这么一想,费奥多尔出来后过于平淡到堪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就很恐怖了,简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果戈里给千岛言了一个眼神,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离浴室最近的卧室,直接从二楼到了一楼客厅。
你之前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离开了费奥多尔能够感知到的范围,千岛言毫不犹豫直奔主题,他当初就是为了进度犹豫了一会儿使得事情板上钉钉,如果现在拿不到进度,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问题?果戈里重复了一声,脸上表情茫然,看起来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