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半成品可以说很有用也可以说毫无用处,主要看如何利用。
狄更斯眼眸微眯,对于被对方戳破了心思并不意外,外界早有风声暗自揣测千岛言异能有着能够察觉他人心中想法的能力,现在看来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千岛言进一步说道:既然无法判断真假,那不如一同挂上拍卖场,我相信你也不会多此一举以试验品的名义去为这枚胸针估价,毕竟外界现在可对这种东西敏感的很,就算是普通胸针的价格他们也会联想到更多,采用广撒网的方式不肯放过任何漏网之鱼,哪怕是两枚,或者更多,这不是能够狠捞一笔的机会吗?
金发青年从容不迫优雅的腔调像极了深渊诱惑人心的恶魔。
狄更斯思考了没一会儿,哼笑一声,你倒是说的轻松,如果追杀你的那些疯子盯上我了呢?其中的风险谁承担?
你难道会给我承担风险而不是独善其身吗?千岛言故作惊讶地反问。
明明他们心里都如明镜一样,狄更斯只不过是想要更多的利益,拍卖物品他顶多只能抽成百分之二十,而这份利益显然不够让他去以身犯险。
百分之五十。
狄更斯说了一个合理的数字,他扫了一眼不远处包裹住酒馆后已经开始逐渐稀疏的黑色液体,深知再待下去会惹一身麻烦,他跟不怕死又难死的千岛言不一样,他可没有那种非人的自愈能力。
千岛言佯装为难地犹豫,迟迟没有回答,那双猩红色眼眸中闪烁着想要看好戏的蠢蠢欲动。
狄更斯失了耐心,自然知道对方在拖延时间想要把自己也拖下水的想法,在明面上落水和在暗地主动入水可不一样,不同意就到此为止。
千岛言听出对方口吻中的威胁,他遗憾地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目送狄更斯拿着胸针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后者离开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在薄雾中失去了踪影,再看被包裹的酒馆,原本干净透明的玻璃窗上溅射上猩红,黑色浓稠的液体犹如落雨般逐渐稀疏。
千岛言惋惜地看了最后一眼,与里面唯一站着的刽子手对上视线,后者眼中疯狂的杀意还未完全褪去,注意到门外站着人后,他微微愣了一下,未等他做出什么动作,下一秒整个人毫无征兆地炸开血花,同那些被他杀害的试路石躺在一起,浓稠猩红的液体淅淅沥沥的从门缝往外溢出,混杂着地上的雨水一同落入下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