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俄罗斯时,费奥多尔就已经用亲身经历明白了一点,千岛言做的料理,完完全全是一时兴起,比如说最常见的食材相克导致身体不适,他本不会在这么简单的地方栽跟头,但他当时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没有过多精力去一一判断那些东西是究竟什么食材再加上对对方的信赖,于是就导致了惨案的发生,费奥多尔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天生不适合料理,但没想到对方会把东西做成完全看不出原材料的状态。
甚至现在又创造出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
我想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么猎奇的搭配。费奥多尔转移开视线,不再去看碗里的那些古怪食材,落到了坐在他对面的金发青年身上。
没事的啦千岛言懒洋洋地拉长音调,反正在这个世界费佳不会受伤也不会死,所以就算相克也没问题。
但是身体的不适还是会有,比如说我现在伤口仍旧在隐隐作痛。费奥多尔支着下巴,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隔壁男人昨晚分尸了什么东西吗?
嗯?是人?千岛言侧着头撑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手指百无聊赖地搓弄着垂落在脸颊边的碎发。
唔应该说是有人形外貌的灵异?费奥多尔在对方基础上补充,我看见的时候只能分辨出对方是名女性,而且她的分裂自愈能力相当惊人,被砍成许多碎块的部分都能够再生成一个完全的个体。
这句描述相当熟悉了。
千岛言露出回忆的神色,他指尖不自觉地抵在唇下,半晌,他恍然出声,啊是她
嗯,你想起来了?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费奥多尔却没有露出任何的疑惑神色。
是叫什么川江?千岛言眉头紧皱,具体的名字确实是想不起来了。
费奥多尔见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川上富江。
就是这个。千岛言表示肯定地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道:她的体质就是这样的诡异,不过至今为止这个世界都没有被名为「富江」的个体占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嫉妒吧。费奥多尔视线落向的窗外昏暗厚重的铅灰色天空,毕竟每一个部分都能够成为拥有跟自己一模一样美貌的独立个体,她们都想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想要独享他人的感情。
千岛言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按照你只能辨认出对方是一个女性的惨状来说应该是没看见她容貌的,万一她很丑呢?
人都是视觉动物,我们隔壁的那位先生,看起来是个画家,根据他身上的衣物饰品,应该算是小有名气,因此他的审美应该是偏大众化,再加上他极端的情绪和不正常的状态,不难推测出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