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玄的腹部顿时翻江倒海,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险些被亲妹妹送去见他俩早逝的祖父。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宇智波神奈跨坐在亲哥的腰上,非常应景地来了一句,顺带还配合地发出了桀桀桀的恐怖笑声,活似流氓附体。
宇智波神奈单手扣住亲哥的两只手,将其按在头顶的枕头上,一只手去掀亲哥的眼皮。
宇智波的眼睛何其重要,指尖触碰到眼睑的那一瞬间,宇智波神奈便感觉到了手下的挣扎越发剧烈。
抗议似的挣扎没有换来亲妹妹的谅解,对方坐在他身上纹丝不动,仿佛一座冰冷坚硬的雕像。
眼皮下翻出来的眼球颤动了两下,漆黑的勾玉自瞳孔旋转出来,虹膜漫上艳丽异常的红,再然后,三颗勾玉连接,勾勒成繁复的纹理。
“打一场架就开启了万花筒,真是了不得。”
宇智波神奈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语气似是戏谑又似是赞扬。
那双纹理繁复妖异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弥漫着说不出的凉意。
“那个人是你。”
宇智波玄动了动嘴唇。
记忆穿过时间,到达遥远的另一端,那座日光温暖的庭院里,母亲竹筐里柔软的毛线球,织了一半的围巾,还有把眼睛遮住的客人。
双手被妹妹束缚,他努力朝前伸了伸脖子,靠近那双苍蓝的眼眸,眯了眯眼睛,像是被猎人套上项圈,却依然龇牙咧嘴的野狼崽子。
“绷带底下的眼睛是这样的吗?”
“以前是空的。”
温热的呼吸扑到了鼻尖上,宇智波神奈面不改色地说。
“你把眼睛送给爸爸了。”宇智波玄说。
孩提时期的记忆很模糊,但他仍记得有那么一段短暂的日子,族里到处都传着父亲要死了的事情,后来父亲完整无缺地回到了母亲和他身边,他又听说有人把眼睛送给了父亲,延续了父亲的生命。
宇智波神奈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笑。
万花筒写轮眼的时间维持得长了,流水似的血液顺着眼眶淌了下来,将那张脸涂抹得艳丽。
被宇智波神奈按在手底下的人示威似的挣扎了两下,叩合的牙关碾磨,如同野性难驯的野兽。
汹涌的山风排山倒海地从窗户涌入室内,被拽起来的白色帘子浮在半空,如同海水涨潮时带起的泡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