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作两半吊在半空中淌着血的尸体,滚烫的水汽不断从铁锅里涌出来,底下的柴火劈啪作响,火光将聚集在周边的人的面庞映照得狰狞扭曲。
还有很多很多。
兄弟姐妹陆陆续续地离开族地,有的回来过后便永远不再离开,回不来的则永远不会回来。
于是兄弟姐妹陆陆续续死在战场上,最后留下来的只有那孩子。
理所因当的,那个被他亲手带大的孩子成了生命里唯一的珍宝。
南贺川的河水一如既往地清澈,仿佛一道横贯在两个家族之间永远不会消失的伤疤似的。
河岸便堆积的石头在长年累月之中被磨平棱角,打起水漂来也格外顺手。
女孩蹲下身,随意挑中了其中一块石头,拿到宇智波斑面前,“要试试看嘛?”
轮廓圆润的石头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里,日光淋淋漓漓地落在视野开阔的河岸边,晶亮璀璨仿佛碎了一地的金子。
宇智波斑顿了顿,伸手拿过她掌心里的石头的时候,忍不住抬眼打量她。
她的模样又变了,这次是白衣绯袴,像是居住在神社侍奉神明的巫女,带的却不是娱神的神乐铃,而是一柄太刀。
手腕一转,手里的石头飞了出去,在水面擦了几下后,一头栽进了河水里。
“失败了。”女孩托着腮,带笑的眉眼弯弯,长长的刀鞘垂到了地面上。
宇智波斑皱眉。
河面上又溅开几朵水花,石子咕咚一声掉进了河水里。
无形的东西牵引着宇智波斑回头,他看到了发梢支棱的少年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抛着手中的石子,铆足了劲准备进行第二次尝试。
还没等他吧手里的石子丢出去,另外一颗石子便一路擦着水花越过河面,哐当一声轻响砸进了对岸。
发型很土的人站在他后背,扬起的笑容满是成功的喜悦和开朗。
眼睛睁大,瞳孔下意识地收缩,宇智波斑的嘴唇蠕动了几下。
“柱……”
那个名字像是刻在骨子里似的,即使大脑的记忆将其遗忘,本能也会催促着他喊出对方的名字。
然而还没能他名字喊出来,长刀出鞘时“刷”的一声便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白光在冰冷的金属表面迸溅。
女孩双手握住刀柄,将太刀对准对方那土气的西瓜头高高举起,手起刀落的瞬间,被扑上来的宇智波斑握住了手,刀锋堪堪悬在西瓜头的后脑勺,表情阴沉狰狞宛若莫得感情的屠夫。
“你干什么?!”宇智波斑的声音忍不住拔高。
“你居然拦我!”
女孩的眼睛瞪得老圆,一副遭受了什么不可思议背叛的震惊表情,还莫名带了些委屈,活似只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猫咪,眼里随时会冒出眼泪来。
宇智波斑:“……你跟他没有仇恨吧。”
“他抢我的伯父!”女孩的理不直,但气很壮。
宇智波斑:“……为什么他会抢你的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