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这个一手拎着南瓜灯的白毛,忍不住开口,“五条叶月。”
宇智波神奈抬起眉头,活似一只恶作剧得逞的猫咪。
伏黑甚尔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在玩什么把戏?”
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莫名其妙出现,势必会搞出点什么事情来娱乐一下自己的心情。
宇智波神奈举起手里的南瓜灯,“快给糖,不给就捣蛋。”
伏黑甚尔冷漠地把南瓜灯推到一边去,“没有。”
他一死了又莫名其妙活过来的穷光蛋,哪里来的糖果?
宇智波神奈不高兴地撅撅嘴巴,反手把对方扔回大厦的天台上,动作随意得像是扔掉一个沙袋。
空中扭动腰肢,翻动身体卸掉力道后,鞋底擦着里面摩擦出沙的声音。
伏黑甚尔站起身来,抬眼看向坐在天台边缘上的人,冷冷地开口,“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变成六眼?”
“我是死了哦。”宇智波神奈把南瓜灯放在地面上,晃了晃悬空的脚丫子,“这是真的。”
发尾发着圈儿盘踞在地面上,女孩回过头,用那双嵌满了星辰是的眼睛看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嘁。”伏黑甚尔龇起牙,“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我没有兴趣。”
“我已经死了。”伏黑甚尔冷冷地,翠绿色的眼瞳里溢出锋利的眸光,一如当初站在训诫室里的少年一样桀骜不驯,“你已经混蛋到连死人都要打扰的地步了么?”
无论是对烂透了的世界,还是烂透了的人生,他没有半分的留恋。
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不必去思考,也不必去承受,只待在永恒的寂静和沉默里,永远地睡去。
他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没了呼吸,在大雪磅礴的冬天里被警视厅的人带走,尸体在火化室被烧得只剩下灰烬和碎骨。
她的死亡来得猝不及防。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要做什么?”
以伏黑甚尔对五条叶月的了解,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厮是个会安分下来的人。
伏黑甚尔用那双锋利的绿眼睛看着她,仿佛站立在雪地里的孤狼。
宇智波神奈拎着那盏南瓜灯只是冲他笑,她笑得越是无害,他越是心惊胆战,过去的经验告诉她,不可以相信这个女人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句话。
空气的流速骤然加快,明亮的灯光撞到了视网膜上,扑到脸颊上的夜风掀开乌黑的发丝,收紧的领口向前拉扯。
宇智波神奈的脸庞猝不及防在视野里放大。
“拜拜。”
被刻意压低了的嗓音缱绻得像是春日拂过面庞的风,带着醉人的微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