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斜斜地坠地,洁白的外衣被晕染上一层柔软的金色,温热的茶香浮动在空气里,犬科动物的呼吸声像是被裹在海水里的泡沫,随着音调的变化起落。
上次来的匆忙,来不及细看,仔细观察那个坐在榻榻米上喝茶的人的时候,那副散漫自在的表情,全然没有传闻里暴戾得要摧毁全人类的暴徒形象。
年代久远的阴阳寮服饰,白色外衣下的朱衣鲜红,乌黑的长发像是山间流泻而下的溪水,坐在榻榻米上的人神清骨秀得像是雪地里的红梅。
事情突然变得非常奇怪。
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两个老男人之间涌动着无形的狂风骤雨,目光时不时撞在一起,才空中摩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就连是小孩子的纲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别管。”宇智波神奈伸手抚摸着小金渐层柔软的头发,“这是男人之间的胜负欲。”
“……”
“……”
“男人的胜负心一上来,就没女人什么事情了。”
两个老男人闻言齐齐移开了目光。
宇智波神奈稳如老狗,面不改色,唇角上扬,一肚子的黑水几乎要从那笑容里溢出来,活脱脱就是个麻仓叶王2.0版本。
夏油杰:“……”
活该你们是师徒。
“诅咒这种事情很难具体说清楚是什么。”麻仓叶王捏着手里的小饼干,笑得一派温和,“如果只是用单纯的咒力外泄来形容,那就太过狭隘。”
浮在茶水表面的茶梗微微曳动,澄澈的茶水倒映出大阴阳师秀丽的眉眼。
“那双眼睛被羂索挖走的第两百年就形成了咒物。”大阴阳师慢条斯理地啃掉了半块小饼干,“已经成了跟宿傩的手指差不多的东西。”
“无法被摧毁,已有的封印术根本跟不上它咒力外泄的速度。”麻仓叶王将剩下的小半块饼干扔进嘴里,“如果再不把它取回来,五条家的忌库可就要完蛋了。”
“搞不好到最后还会形成自己的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