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站桩,这已经是顶好的表现了。 照此下去,不用半个月,应该就能初步得炁了。 进度倒是比前世快了不少。 许知秋心有所感: “这方天地的灵机,似乎……更加厚重。” ………… 索性也出不去,许知秋每日站桩,功夫日渐精进。 从最初的一个时辰,已渐渐能站两三个时辰了。 直至十多天后, 这一日午间,许知秋照例在院中站桩,忽而尾椎大穴,传来阵阵麻痒的感觉。 他心头一振, “得炁了!” 这股麻痒很快转变为温热,像一股有质无形的热气,顺着脊柱向上,节节贯穿。 很快,走完了督脉。 又自百会下行至任脉,节节沉降,最终在下丹驻留下来。 “小周天,通了。” 许知秋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神清气明,好不舒服。 终于从新踏上了道途,这让他多少有些激动。 却在这时, “呦~倒是我看走了眼,以为是个凡夫俗子,想不到却是个有根脚的。” 他猛地转头,只见前些日那女子鬼魅般站在身后。 一身淡紫色薄纱,脚下赤足。 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睛,正细细打量着他。 她对许知秋饶有意趣,身子一晃,已绕到身侧。 葱葱玉指,挑起许知秋的下巴: “却是不知你的来路,能否告知奴家,公子师承何处?” 许知秋不发一言。 见他不答,那女子眼神中,透出一丝恼怒。 “哼,爱说不说,不过是一具炉鼎,任你白费功夫!” 话未尽,右手忽然一掌,印在许知秋丹田处。 许知秋身子一颤, 低头一看,女子掌缘裹着一团粉色光晕,此刻正丝丝缕缕的往他小腹里透。 小腹痛如刀绞, 刚刚得来的炁,被这股粉色真炁冲击,顿时被抹去一空。 许知秋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半个月来的修行成果,就这么被废去了。 那女子捂嘴轻笑,语焉不详: “你可别怪奴家,且安心在此处待些时日,未来,可有你甜头吃呢。” 许知秋抬头,瞪着她看。 那女子自然不会逃避他的目光,与其对视,像在看一只玩物。 许知秋起身, 他没有恼怒,也没有和那女子多说什么。 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岔开双腿,站桩。 见状,那女子妩媚神情忽而一僵,接着,眉眼转而阴沉。 “你这小子……” 她有一种被无视了的耻辱感。 她面色阴寒,终究脚下一点,跃出了院外。 许知秋心里清楚,这女子不会杀他,更不会伤他。 因为那会损了他这具“炉鼎”的成色。 眼下受制于人,生死都不由自主。 他所能做的,其实少得可怜。 唯有通过这种方式,与之抗争。 炁被废了,那便从头开始。 妈的就这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