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少不了有猪肉,肉片炒得干巴巴的,吃起来费牙,姚嫙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猪肉,这个小姑子做饭的手艺真是不敢恭维。
“萍莲,你的手艺真不错,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姚嫙闭着眼夸奖她。
其他人都停止了夹菜的动作,佩服地看着姚嫙,新媳妇是个狠人。
只有张萍莲被夸得不好意思,“嫂子过奖了,我刚还不小心失手多放了一些盐巴,要不然更好吃。”
难怪这么咸。姚嫙心里腹诽。
“来,儿媳妇,好吃你就多吃点。”安杏花勤快地给姚嫙夹菜。
白天卖肉的事情,她已经开始对儿媳妇刮目相看,刚才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更是让她深深佩服。
她女儿做饭的水平,全家人都知道,能勉强下咽就已经不错,从来与美味不挂钩。
姚嫙尴尬地说谢谢,她暗骂自己抽疯了为什么要说假话,明明是不好吃的。
她为了鼓励小姑子做菜,真是会给自己挖坑。
不一会儿,姚嫙的碗里堆成了小山,有婆母夹的,有丈夫夹的。
他们都是好人。
“谢谢,够了,吃不下了。”姚嫙推却道。
小姑子还跟着起哄,也上赶着给她夹菜,“嫂子,你是第一个夸我做菜好吃的人,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是我的不对,我给你夹菜,别和我计较哦。”
姚嫙哪里敢不吃,在婆家,不能得罪婆母,更不能得罪小姑子。
晚饭后,小姑子溜之大吉,留下一桌子碗筷给姚嫙。
她很开心,终于有人接替她洗碗的家务了,她宁愿做饭也不想洗碗,油腻腻的。
“儿媳妇,你别动,我来洗就行。”安杏花摆手示意。
姚嫙放下手里的碗,笑盈盈地谢道:“婆母真好,比我亲娘对我都好,婆母辛苦,我去给您烧洗澡水。”
一句话把安杏花哄得心里乐开了花,她们家里·男人闷声做事,女人说话直来直去,没有一个人会说出和姚嫙一样的话语来。
儿媳妇的嘴整甜,不仅如此,她还主动要帮自己烧洗澡水。
每日的洗澡水都是她催促女儿去烧的,女儿次次都是不耐烦地去做。
安杏花越想越开心,洗碗时,脸上带着笑意,一旁路过的丈夫都看呆了,这还是他那个爱摆臭脸子的婆娘吗,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们一心想给儿子找个媳妇,单纯是为了让儿子能沉下心来专心读书,还能多个人照顾儿子,两全其美。
饭后,姚嫙习惯做一些拉伸动作,正好消消食再休息。
“你做什么?”张显综刚拿起书,下意识地看向姚嫙,她脱了鞋,趴在床上。
“做瑜伽。”姚嫙脱口而出,“就是运动。”
张显综似懂非懂,女子闲暇时多以刺绣女工为主,她很特别。
临睡前,姚嫙瞅了一眼书桌旁的丈夫,咦,他没在看书,而是在缝什么东西。
姚嫙大开眼界,古代的男子竟然还会做针线活,她作为妻子,是不是主动分担。
“你在缝什么?需要帮忙吗?”姚嫙凑近一看,好像是个裤子。
张显综不自然地收拢起裤子,婉拒:“不用,谢谢,我自己可以。”
从十二岁开始,他就学会自己做一些针线活,缝补贴身之物,他一想到让母亲帮忙缝这些衣物,就感到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