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问:“从哪来。”
“爹你就别为难人家了,这是我从牙人那买来的。”
溪老爹登时,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逆女!
半路冒出来的野男人领回家。
抄起一旁的扫把就往溪栀意身上打去。
“小姐,快跑。”采月意识情况不妙,出声提醒道。
吓得溪栀意一激灵,上蹿下跳躲避攻击,场面一地狼藉。
“爹,爹!”溪栀意边跑边喊爹,欲哭无泪试图唤醒父爱。
父女二人围着府中你追我赶跑了一圈,实在没地方躲了,拿站立如松柏的沈砚之当挡箭牌。
溪老爹几个扫把打下去,沈砚之结结实实挨下,粗布白衣下一抹鲜艳的红色,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人也因过度虚弱晕倒。
这可把溪老爷和溪栀意吓坏了,唤大夫先替人看病。
溪老爹也是愧疚,暂时打消了把人送回去的念头,同意将他留下来养好病。
“爹,我就要嫁他,否则我这辈子就不嫁了。”溪栀意气愤转头。
溪老爹好心相劝闺女“你跟他不合适,况且他无家无前途,嫁给这样的人必定会吃苦的,听爹的。”
“爹给你找了个不错的,还记得小时候经常来的张叔吧,他家就有一个小儿子,与你年纪相仿,相貌也不错,家业业大,你嫁过去可直接享清福。”
嘴角微抽道:“爹你可别找那些歪瓜裂枣的,给我相看了。”
前年溪老爹操心女儿的婚事,哄她去相看好友的儿子。
找人画了画像带给溪栀意看,这才同意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与画相上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一个个胖到没边,不然就是像没有长大的小孩,还有就是满脸疙瘩,再个就是色眯眯的看人,行为举止十分粗鲁、无教养,可偏偏这些都是家世不错的子弟。
至此溪栀意去了几次之后,再也不相信溪老爹了。
溪老爹还替那些好友打圆场“像个宋家二儿,底子还是不错的。”
溪栀意顿时黑线:“爹!他那比盘还大的脸!二百多斤重量,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溪老爹目光有些闪躲,“咳,年轻时我记得他父亲是个一等一俊俏的男儿,就是比爹逊色了那么一点。”
“再说找男儿重要的是看前途家业,只看容貌是靠不住的。”
“爹,不行,看着他们我都吃不下饭!”后面溪栀意就整日泡在酒坊里,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
溪老爹也知道,只要是闺女认定的事,一般情况很难更改。
平时里都可以惯着闺女,可这一件事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况且这沈公子,身无分文也无家,空有一副皮囊,问哪个做爹的愿意把闺女嫁给这样的人。
溪栀意干脆闹起了绝食。
溪老爹来回踱步,背手满脸愁苦。
见外边的小斯跑来向溪老爹报道:“老爷,小姐今天还是不吃。”
这会可是第三天了。
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行,心不由的软了几分,夫人早逝,溪老爹一惯宠爱儿女。
后又有神色匆匆小厮来报:“小姐在院里晕倒了!”
这会溪老爹眉心一跳,赶忙跑去瞧闺女。
大夫只是说病人太饿了,体力不支晕眩。
最终溪老爹还是松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除非他能挣个好前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