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嘴张了半天吐不出完整的话,“你、你……”
他发现,正如他面对杜云瑟时会更谐趣和放松一样,杜云瑟在两人独处时,也会露出与外在截然不同的一面。
这厮有时候蔫坏!
秋华年不想和他说话了,取下披着的外衣一滋溜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圆润好看的后脑勺。
杜云瑟轻笑一声,过去把秋华年的脸从被子里挖出来,手指触摸到羊脂美玉般滑腻的肌肤,眸子暗了一下。
“别捂着自己,你还在养病,呼吸不畅对身体不好。”他哑声说。
秋华年把发烫的耳尖藏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杜云瑟洗漱收拾了一下,吹灭蜡烛,两人依旧隔着一臂远的位置睡觉。
秋华年细问他刚才没有说清楚的腐乳的事,“一共有几家人想买红腐乳方子,出了多少价?”
“真心想买的有三家,出价都在五十两银子上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想借买方子的名义送厚礼结交的,我都暂推了。”
“五十两啊,已经够在府城买一座位置不错的一进小院了。”
秋华年这几天打听了不少襄平府的物价,在较好的地段,一座一进的小院大概值五十两银子,像舒宅这样前后两进还带跨院的要一百八十两。
这个价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没有百味试上夺得第一的“彩凤卧霞云”,没有杜云瑟这个新院案首的名声,红腐乳方子就算再好,也不一定能卖得上这个价。
但秋华年还有别的想法。
“真心买的三人都是什么来头?”
“两个是手里的产业中有大酒楼的商人,还有一个你认识,是祝经纬的兄长祝经诚。”
秋华年记得这对端午节外出游玩时认识的兄弟,“他家也是开酒楼的?”
“祝家主要经营书坊、布料和瓷器生意,传世五代,家产丰厚,在襄平府称得上豪族。”杜云瑟转言道,“其实祝经诚也是想借买方子来结交,不过他更聪明和有耐心,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所以只出了和另外两位真心想买方子的人一样的价。”
秋华年笑了,“听起来你对他评价很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