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江稚接到江母的电话。
她没想到顾衍裴这么狗,竟然把拉黑这件事告诉了她妈。
被迫听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唠叨,好说歹说让江母放心,挂了电话后,直接给某人去了电话。
那头好像在等着,一打过去就接通了。
“顾衍裴!”
“小稚,怎么了?”
江稚更生气了。
无尽刚要开口,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抬眸的刹那白羽卷着罡风如利刃将沧海斩开。
在这一刻,宁元多日来灰蒙蒙的心,好似终于拨开了迷雾,其实这么久了,她心里并没有多怪景元帝。
现在的神临城是除了几个龙国一线城市之外,治安最好的城市,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流入其中。
带着崔滢回到东宫时,薛静娴正等在正殿外,见到两人,她还有些诧异,不过看着楚烆那般紧张崔滢,她的心中又泛起苦水。
听到前半段,景元帝态度还算平缓,听到后面几句,他直接将刚吹好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摔在了桌上。
她睁着眼,不敢动,闪动的眸光忽而看到了不远处桌子上已经被雕刻成形的兔子,他在给那只兔子上色,乳白的颜料逐渐覆盖了木头原本的颜色。
言毕,他毅然决然地迈出门槛,领着随行的众人,一步步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沉稳而坚定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