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夏油老师说,要是他没猜错,那个咒灵应该挺有意思的。”芙洛拉又补充。
“你平时任务里看的咒灵还不够多吗?”五条悟说着,嘴角浮起一个没什么情绪可言的淡薄笑意。
紧接着,他坐在训练室旁边的教师椅上,长腿交叠翘搭着,手指随意地捋了捋头发,旋即打个响指,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好主意:“这么有活力的话,不如帮老师再出几个任务吧?保证会比你去横滨什么综艺看到的还要有意思。”
“你又开始把自己的任务甩给学姐了!”野蔷薇怒视着他。
“老师和学姐说话,一年级不要插嘴哦。而且马上要进行体术课,准备活动先做起来啦。”
“这叫‘已经完全看不下去,所以必须正义发声’啊!”
“已经听到野蔷薇的发声,可以安静了。”
闻言,野蔷薇还想再说什么,被伏黑惠伸手拦住。面对同期的怒目而视,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是本能觉得其他人最好不要参与进去。
芙洛拉想了想,倒也没拒绝:“那您直接发我好了,时间上的话,我去跟伊地知先生商量协调一下。”
野蔷薇痛心疾首:“学姐你不要这样,实在过于好说话了啊!这样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是嘛。”五条悟歪头看着她,手指搭在教师椅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点着,“野蔷薇都明白的道理,芙洛拉总是记不住呐。”
野蔷薇:“???”感觉被内涵了是怎么回事。
“那您是不希望我答应?故意这么说只是教学方式的一种?”芙洛拉看着他,脸上表情有点茫然,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怪只怪这人有时候明明心很大,很多在其他人看来是天大的事也不会放心上,反而还有闲工夫打趣其他认真的人,给人落得一副性格轻浮的坏印象。
有时候却又捉摸不定得跟存心玩人的猫一样。
那种心思变幻莫测,难以看懂的美丽生物。
这个问题让五条悟沉默一下。
伏黑惠猜测他可能根本没想到芙洛拉会这么问。
虎杖悠仁作为唯一一个在认真听老师话,做完拉伸准备的人,这会儿终于抬头看向他们,同样是眼带疑惑的,开口说话时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有他和伏黑惠能听到:“还有这种教学方式的?”
伏黑惠犹豫着还没回答,忽然听到芙洛拉说:“可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也不会就这么答应啊,当然得看人的。”
他和五条悟同时愣一下。
紧接着,他看到自己的监护人忽然低下头笑了笑,然后起身用手在芙洛拉头顶揉了揉:“这样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哦,不然芙洛拉会很麻烦的。”
“这家伙居然知道自己一个就已经很麻烦了。”野蔷薇皱着五官,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慨对方好歹人性未泯。
“说老师坏话呢,野蔷薇一会儿单独加练。”
“什么啊!我只是实话实说!”
伏黑惠看着五条悟的脸,是一如既往在对着学生时会有的,带着浅淡笑意的平常模样,心里知道基本是没事了。
芙洛拉放下背包,将头发拨到肩后,站到训练室的一边,看着对面表情轻松的男人,沉下呼吸。
迎着薄亮天光的浅翠色眼睛也跟着沉淀下去,像是原本流动的水,却在短短一瞬间凝固成硬质的晴水玉。情绪与状态的变化清晰反应在视线里。', '')